冷哼两声,她抱着被子背对着沈寒天:“口说无凭,哪天给你试试,看你认不认得出来。”
他无语:“宋丹娘,你要让外人上我们的床?”
“那就另外给你找张床。”她说。
“你……还要我去别人床上?”听这语气,男人很不爽。
丹娘把自己都说得不爽了。
这男人现在是她老公,怎么能去别人床上?
她气呼呼地翻身,像小八爪鱼似的抱住他,狠狠在他脸颊上咬了一口:“你做梦!”
沈寒天只觉得脸上轻轻一疼,紧接着有点痒,专属于女孩子的馨香一下子充斥着呼吸间,他的心情也跟着一荡。
丹娘啃完就松开手,气呼呼地钻进自己的被子:“哼,你敢。”
他闭着眼睛轻笑:“不敢不敢。”
沈府里,岁月安稳,柔光经年,而远在圣京的荣昌侯府却是另外一番热闹景象。
一年过去,侯府里的大奶奶又生了。
这回终于是个嫡子,阖府上下一片喜气洋洋。
谢候夫人缠绵病榻半年多,缓缓转好,如今听了这个好消息更是精神大振,两三服汤药下去,整个人气色都红润起来。
待到大儿媳妇出了月子,侯府办满月酒时,谢侯夫人已经能出来接待来往宾客了。这么一来,荣昌候也放心不少。
他与妻子年少结发,感情非同一般,见她如今神采飞扬,他也跟着心情大好。只是,几家欢喜几家愁,有人开心就有人不快。
侯府内,一处幽静碧绿的小园子里安安静静。
里头婆子妈妈小丫鬟都按照规定当值,从不随意走动,更不肆意说笑,更不要说有那赌钱吃酒的,在这儿压根看不到。
屋内,一只紫铜镶翠的香炉约莫半人多高,袅袅冒着青烟,一片淡淡香气弥漫开来,这可是圣京今年流行的香料,名叫望春。寻常富贵人家连一两都用不起,而在这里,却成了整日烧着的物件,半点不心疼银钱。
几个丫鬟打起帘子进来了。
将一色翠绿的茶盏一一摆好,放在古色古香的木质茶托之上,旁边还有几色的水果,新润鲜艳,看着就惹人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