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桂嬷嬷气噎,随后冷声一笑,从袖中取出一张纸,在空中扬了扬,“嬷嬷我不想同你甩嘴上功夫,这是娘娘让老奴捎给你的,你只要按个手印,老奴这就走人!”
沐颜歌没有伸手去接那张纸,可凭她的眼力,那纸上的几个大字还是一字不差地落入了眼中。
不配为妻,自甘下堂!
呵呵,果然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沐颜歌轻笑出声, 还没大婚就给她来了个自甘下堂,敢情这就是现代的休书嘛!
“这是清妃娘娘的意思么?我这个儿媳她未曾谋面就送上一纸休书,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沐颜歌不惊不怒,却是笑意轻藐。
“儿媳?姑娘未免太抬高自己了,娘娘的儿媳只可能是四大家族的嫡女,而你,可以为妾,也可以选择离家……”
“桂嬷嬷这是想弄得本殿下妻离子散?还是想让我带着她们浪迹天涯?”随着月白色的锦袍卷起一阵凉风,容墨已缓步而来,他清淡的声音此时虽然依然清淡,但听之却有一股凉入骨髓的冷,甚至赛过了夜风的凉意。
“殿下……”桂嬷嬷神色一噤,随之垂下了眸。
容墨没有看沐颜歌,而是一瞬不瞬地盯着桂嬷嬷,“嬷嬷这是让本殿下从此以后再也不要踏上北翼的土地么?”
容墨整个人笼罩在了一层霜寒里,那声音极轻极淡, 静静听之却又极沉极重。疏离冷淡的气息,足以令三尺之内的人望而却步。
“殿下,老奴不是这个意思,老奴……”
“本殿下看在嬷嬷悉心陪伴母妃大半生的份上才敬你三分,可这越俎代庖之事嬷嬷往后还是不要做为好,本殿下对于伤害自己妻儿之人,从不心慈手软!”
容墨以一记冷眼睨了睨一旁的老妪,眸子里是一望无尽的清凉。随后上前几步,温然含笑地执起沐颜歌的手。
看似随意,却是无比用力,沐颜歌感到了微微的疼意,但撤不出拉不走,只能由着他这般攥着。
“殿下不愿听,可老奴还是要说,自古忠言逆耳,大不了老奴这条命就折在殿下手里……”桂嬷嬷凛了凛心神,由面色不改地开了口,“娘娘让老奴务必转告殿下,殿下的正妃只能是四大高门的嫡女,无论是谁家的女儿,娘娘均不干涉,但唯独此女不行。殿下最好在闹得天下人尽皆知之前将此事处理干净,毕竟传到皇上那里,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消弭的!如果殿下执意要这个女人,娘娘容许殿下纳她为妾,日后回了帝都,锦衣玉食一样都不会少……”
“本殿下已当着天下人的面允诺‘此生除她,生不二色’,容墨可以失信于天下人,却不能失信于她……嬷嬷回去代我转告母妃,不是她配不上我,而是我非她不可。母妃若是要执意而行,别怪我不顾念多年的母子情份。这江山我志在必得,多了谁少了谁我容墨不甚在意,希望母妃也不要在意才好……”容墨的声音冰凉彻骨,温润如玉的脸上不见一丝表情,话落,用内力强行拉着沐颜歌踏风而去。飘身而落之后 气息绵长,落地无声。
忽然某人手臂一用力,将她不由分说地圈进了怀里,气息浓烈而霸道。
沐颜歌被困得一动也不能动,不由恼道:“放开!听到没有!”
“不放!”容墨不理会沐颜歌的恼意,反而抱地更紧了,沉声软语道:“别动,你身上太凉,我替你暖暖……”
沐颜歌一怔,却是没有再动了。
这一刻天和地都很安静,只有两人清浅的呼吸和静静的心跳。沐颜歌只感觉似兰如玉的气息瞬间包围了她,很香,很暖,让她留恋,让她沉沦。可这怀抱却不容许她逗留太久,沐颜歌的眼眶有些微湿了,她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如此多愁善感了……
帝王业,江山梦,谁负担得起?别怪她太胆小,别怪她的怯缩,容墨,唯有相思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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