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善行点头道:“所以我说你狡猾,现在不管我怎么说,都是我的错。”
你知道就好!韩艺叹道:“你要这么认为的话。我看那闺蜜兔还是我自己卖得了,免得你又说我骗你。”
“别。”
郑善行笑道:“我不过随便说说而已,你可别当真了。”
王玄道笑而不语,暗道,这还真是在放风筝,松与紧,拿捏的刚刚好。
郑善行瞥了眼王玄道,稍显尴尬,但是他也不怕这些,向韩艺道:“这闺蜜兔定是你那日说的惊喜。”
韩艺见好就收,道:“对于衣服的要求,女人远高于男人,而且女人的衣服款式繁多,所以女人是我们最可依靠的客户,我打算利用这闺蜜兔先创造出一个女人市场。”
郑善行道:“我也是这般想的,但不知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
“现在!”
韩艺道:“我这边有几个歌妓,善于绣花,也知道做这闺蜜兔,我待会派她过去,带着那些妇人一块做,先做一百个,做好咱们就开张。”
郑善行喜道:“一言为定。”
韩艺道:“但是事先言明,她们虽是歌妓出身,但我给予了她们承诺,我们之间是相互平等的,而且她们已经转良了,你可也不要当她们是下人使唤,毕竟她们是我凤飞楼的人,而不是你的人。”
郑善行道:“我郑善行是怎样的人,你还不清楚么。”
韩艺笑道:“我当然相信郑公子你,但问题是,打理制衣坊的可不是你啊!”
郑善行微微一愣,道:“我会嘱咐他们的。”
“有劳,有劳。”
韩艺拱拱手。
正当这时,一个随从走了进来,低声在郑善行耳边说了几句。
郑善行喜道:“当真?”
“我家公子已经去了。”
王玄道一愣,突然道:“该死,差点都忘记了。”
韩艺好奇道:“什么事?”
“哦,我们有点急事,就先告辞了。”
二人说着,就急忙忙的离开了。
韩艺笑着摇摇头,倒也没有多想,坐了下来,突然笑了一声,“真是好笑,我一个无婚主义者,竟然教人夫妻相处之道。”
但想着想着,不免又想起肖云来,回忆当初他与肖云在扬州的那一段岁月,又想起刚才他说的那些话,不免自嘲道:“韩艺呀韩艺,你也就会说劝别人,你若用这份心思去对肖云,那也不至于落到如今还是孤身寡人一个,也真是罪有应得啊!”
念及至此,他不免黯然失神。
长安城南郊外。
但见一位二十来岁,身着灰色长衫,身材单瘦,留着一缕山羊胡的男子牵着一匹老马缓缓向长安城那边走去。
老马上还驮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和一位二十岁出头的少妇,这小姑娘扎着两个小辫子,一对黑亮的眸子,甚是机灵可爱,而那位少妇容貌俏丽,但目光中却透着一丝不安。
“爹爹,还有走多久才到长安城呀?”
小女孩扑在马脖子上,一双小手,托着粉雕玉琢的下巴,嘟着嘴向那男子说道。
那男子笑道:“马上就到了,你再忍耐一会。”
那少妇突然道:“师哥,我老是觉得有些心神不宁。”
那男子摆摆手道:“不要怕,有我在,没人能够伤害你们。若是容不下咱们,咱们离开就是,但若咱们不来的话,那便是咱们的不对。”
小女孩好奇道:“爹爹,为什么容不下我们?”
那少妇道:“小孩子问这么多干什么。”
那男子却笑道:“没事,没事。”又向那小女孩道:“因为爹爹小时候不是一个很乖的孩子,所以长安城的叔叔伯伯们都不喜欢爹爹,要赶爹爹走,你可要乖一点。”
小女孩瘪着嘴道:“爹爹,我们还是不要去长安了。”
那男子道:“为何?”
小女孩道:“娘总是说莲儿不是一个乖孩子,莲儿怕那些叔叔伯伯也要赶莲儿走。”
那男子听得哈哈笑了起来。
少妇抿着笑意道:“什么娘说的,你本就调皮的紧。”
小女孩回头看了娘一眼,道:“莲儿也没有说是娘的错,莲儿知道自己不乖,所以才不要去长安啊。”
那男子笑道:“你的那些调皮比起爹爹来,真是不值一提。”
正当这时,忽听前面传来一声嘶吼,“师卦,师卦。”
只见五匹骏马疾奔过来。
“是元公子他们。”
那少妇举目望去,欣喜道。
那男子微微笑着,招了招手。
这男子正是长安七子之一的卢师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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