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您这次闯下的货可够大的,老爷那边儿”狗腿子到底是郑家的家生子,觉得自己的根在郑家,现在要离开郑家他的心空落落的。
“你还管那么多殴打大帅的侄女,你也是有份儿的。如果被抓回去,按照大帅那个脾气,你会被千刀万剐。
那可是手上有百万人命的人,你在他眼睛里面,连只蚂蚁都算不上。
趁你还有命,赶紧逃吧。还管大伯的事情你配么”郑莽对狗腿子嗤之以鼻极度的不屑。
狗腿子低下了头,他是郑家奴才。从一生下就是奴才,主子说让干什么,那他就得干什么,没办法。谁让人家是主子,自己是奴才呢。
作为家生子,他已经被侮辱习惯了。尤其是郑莽这位,从小就骄横跋扈的主子。
看到狗腿子有些落寞,郑莽没有丝毫感觉。狗腿子就是狗腿子,主子就是主子。
不过到底是大户人家混过来的,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这样的事情他还是从小耳读目染的。毕竟,今后很长一段时间,他身边就只有这么一位狗腿子。如果连他也没了,以自己的生存能力,估计活不了多长时间。
“其实你也不用担心,郑家不会有事的。你也知道的,我大伯现在是部长,我堂兄又是鸿胪寺少卿。
我们郑家在福建也是大族,你放心李枭就算是再跋扈,也不敢动大老爷的。”安慰了一下自己唯一的马仔,郑莽登上了飞艇降落场的马车。
马车夫很明显不知道这位少爷是谁,不过看这位少爷华贵的穿着就知道一定是富家工子。
飞艇这东西,可不是谁想搭乘就搭乘的。反正在飞艇降落场这些年,见到从飞艇上走下来的人都是非富即贵。
“少爷您要去哪里”马车夫接过狗腿子递过来的一枚银元,立刻高兴起来,用浓重的胶南口音询问。
“呃”身后没有回应,因为他们俩听不懂胶南话。
和大明官话比起来,胶南话简直就是另外一种语言。
“少爷,您听懂了没有。”狗腿子无奈的看着见多识广的少爷。
很可惜,郑莽和他一样听不懂怪异的胶南话。
不过这并不能难倒头脑机灵的郑少爷,灵机一动郑莽掏出一个小本子,拿着铅笔在上面写着码头两个字。
小本本递到车夫眼前,没想到车夫也是一头雾水。
郑少爷绝望了,这车夫他娘的不认识字。
这就没办法了,要么期待他能听懂自己说的话好像有点儿难。
“即墨即墨我们要去即墨。”郑莽扯着脖子吼,很可惜即便是扯着脖子吼也没办法。
他官话说得本来就带着南方口音,现在面对的又是一个胶东口音浓重的车夫,两个人说话简直就是鸡同鸭讲。
好在车夫虽然是个文盲,但他却并不傻。
马车沿着道路前行,趁着落日的最后一抹余晖进了即墨城。马车停到了一处客栈门前,马车夫停下马车走了下去。
郑莽紧紧握住手里的左轮手枪,只要这家伙有什么不对,他会立刻开枪。
马车夫走进客栈没一会儿,一个青衣小帽的伙计跑了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