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尔丹烦躁踹走了光屁股的乌兹别克女人,该死的女人睡觉居然打呼噜。乌兹别克女人受惊的母鹿一样逃走了葛尔丹坐在毡垫上,呡了一口马奶酒。
他奶奶的,自从离开吐蕃之后,好像什么事情都不对劲了。跟汉人打仗,几乎就没赢过。什么时候羊一样懦弱的汉人,比狼还要凶悍了。
当他看到一个普通的汉人,拿着木棒就敢对抗蒙古大军的时候,惊讶的下差点儿掉到地上。这还是那个想欺负就欺负一下的大明
不想那些烦心事,葛尔丹决定睡觉,明天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如果埃米尔还不来,他决定去问问他,是不是想被串在架子上替代烤全羊。
毯子刚刚盖到身上,葛尔丹就感觉自己的身子弹了起来。然后就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巨大的牛皮帐篷被呼啸的狂风一下子吹倒,把葛尔丹埋在下面。
站在阿拉布坦的角度上,他感觉爆炸的火光足足有一百米那么高。巨大的爆炸声,使得他耳朵瞬间失聪。冲击波的狂风,几乎让他窒息。大地的震颤,让阿拉布坦差点儿吐出来。
无数着了火的人和马在营地里面乱窜,爆炸炸飞的尸体居然被抛到五里地远的阿拉布坦面前。
看着眼前还在冒着热气的尸体,阿拉布坦决定再也不吃烤全羊了。
蒙古军营地已经变成巨大的篝火堆,阿拉布坦前出的手下,趴在戈壁上以篝火为背景,对着乱跑的蒙古兵不断射击。
这种射击就像是在打兔子,大八粒步枪的口径虽然小了点儿,但射击精确度却很高。
蒙古人好像天生就喜欢射击,而且擅长射击。从弓箭到步枪无一例外,步枪的声音霸道开散,几乎每一颗子弹消灭一个敌人。
葛尔丹从塌了的帐篷里面爬出来,厚重的牛皮差点儿让他窒息。贪婪的闻着带硝烟味道的空气,只是喘了几口,就看到自己的士兵被人像黄羊一样射杀。
“迫击炮迫击炮传尔丹,传尔丹该死的,快把传尔丹拉起来,让他开炮打那些阴险狡猾的狐狸。”葛尔丹指着远处的枪口火光,疯狂的叫嚣。
多年战阵经验,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但从枪声已经能够听出来,这是明军惯用的步枪。
明军打到撒马尔罕城下了这他娘的不可能,就明军那点儿骑兵,敢深入中亚
随着葛尔丹的叫嚣,蒙古军开始反击。谁也不敢在这时候骑马冲锋,那跟找死没有任何区别。双方纷纷骑兵改步兵,趴在地上互相射击。
双方的迫击炮也在互相射击,死在迫击炮弹碎片下的士兵,远比子弹打死的多。
两支都说蒙古话的军队,就在乌兹别克人的土地上忘我的撕杀。从天黑一直杀到天亮,未分胜负
太阳升起来了,阳光照耀在布满硝烟和尸体的战场上。地平线上忽然出现一条黑线,葛尔丹看到那条黑线出现的时候,悬着的心一下子坠落到了谷底。
那些不是别人,正是撒马尔罕冲出来的人。这些里面有白发苍苍的老人,也有十几岁连胡子都没长齐的孩子。
他们有人手里拿着缴获蒙古人的步枪,有些拿着乌兹别克人装备的步枪。更多的人手里拿着木棒、菜刀,砍刀、匕首,还有从步枪上摘下来的刺刀。
这些人明显精神不正常,具体表现在不怕死,也不在乎死。
他们疯狂的奔跑着,步枪打倒了前排,后排人立刻捡起武器接着冲锋。迫击炮弹炸死几个人,后面的人迎着硝烟继续冲锋。
撒马尔罕的居民们“嗷”“嗷”叫着,他们瞪着鼓出血丝的眼睛,挥舞着手里原始的武器。尸体铺满了冲锋的道路,当他们冲进蒙古军营地的时候,形势一下子就变了。
向来凶猛如狼的蒙古人,现在却被人撵得像兔子。撒马尔罕人用木棒,用砍刀,用石头,用拳头,用牙咬他们想要撕碎看到的每一个蒙古人,完全是不要命的同归于尽打法。
葛尔丹第一次发现,女人尖利的爪子会有那么大杀伤力。
“撤退撤退”当地平线上又出现一条黑线的时候,葛尔丹毫不犹豫的下达了命令。
就在昨天,他还盼望着埃米尔的到来。可今天,他非常想抽自己一个嘴巴。居然想出这样愚蠢的主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