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枭这一招儿堪称躲酒绝招儿,崔应元都惊着了。魏良卿更是捂着胸口干呕,厅堂里面吐了的不是一个两个。
“干崔大人,咱们干。”李枭举起手里的酒杯,崔应元吓得落荒而逃。
“呃枭哥儿怕是醉了,毛某先送他们回去,改日毛某设宴回请。”毛文龙借着机会,赶忙跟崔呈秀告辞。
“既然醉了,那赶紧回去休息不要喝坏了身子。”崔应元显得非常大度,笑着与毛文龙告别。
马是骑不成了,酒驾骑马远比酒驾开车危险。从马上摔下来,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事情。
到了马车上,李枭立刻从刚刚的醉酒状态中清醒过来。北京的水太深,硬生生的把一个纯真少年,催生成了一个影帝级别的演员。
“你说我刚刚的那段儿怎么样不会露馅吧”
“演的不错,连我都恶心了。只是你没带走证据啊,万一崔呈秀让人尝一口不就知道了。”
“尝都那样了还尝”李枭觉得,如果不知道底细,自己肯定是没有勇气尝试那玩意儿。
“嘿嘿说不准哦”毛文龙在马车里面躺着,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他娘的,早知道就在里面加点儿醋。就不信那个崔呈秀,敢亲自尝。”
马车一路回到了驿馆门口,刚刚到驿馆门口。忽然间街角黑暗的地方,窜出来两个人。“有刺客”护卫们纷纷抽出刀,准备把这两个家伙剁了。天知道是不是刺客,先剁了再说。
二位刺客十分客气,窜到马车边上就跪到地上。“大人,小女子有事情禀报。”
听到是两个女人,护卫的刀硬生生的停下来。这帮牲口就是见不得母的
“你们是什么人”李枭探出头来看着俩人,拦轿告状似乎也拦不到自己脑袋上吧。自己,敖沧海,毛文龙可都是武职。就算有什么冤情,也管不了。
“小女子烟容,有要事禀告给大人。”
“别管什么人,带回去再说。”还是毛总兵大气,吩咐一声马车继续驶进了驿站。
敖沧海喝多了酒,懒得管这些事情。躺在马车上,晃晃悠悠的进了府。亲兵把他搀出来,侍候敖爷脱衣服。媳妇刚刚脱掉,热热的洗脚水也刚刚打上来。
忽然间院子里面响起了急促的哨音,敖沧海打了一个激灵。抓起衣服就往外跑,这是紧急集合的哨音。幸亏没脱裤子,不然绝对起不来这么快。
敖沧海看到李枭的脸色不太好,毛文龙追在身边劝。“枭哥儿,就凭两个女人的话怎么可信。还是先派人去查查,实在不行跟崔大人田大人说一声,找锦衣卫帮忙。敖爷快劝劝,这是要惹祸的。”
“咋了”敖沧海不解的看着眼珠子有些发红的李枭。
“虎子被顺天府的人抓了。”
“操他娘的抓了虎子”
哨音也惊醒了驿馆的驿卒们,他们不明白为毛这些大兵,大半夜的作什么妖儿。
“敖爷劝劝,就凭两个女人的话。这是要惹大祸的,咱们有今天不容易啊。”毛文龙快给李枭跪下了,他混到今天这个总镇总兵可谓是祖坟上冒青烟。
这在京城擅动刀兵可是大忌,毛文龙可不想今天的事情影响到他的册封。
“没什么不容易的,老爷们儿光着屁股来到这世上。走的时候也是光着屁股走,活着这些年就是个情义。他娘的敢抓我弟弟,我他娘的就干了这帮杂种。你说她们的话不能信,可虎子人呢我问你,虎子呢”
李枭的口水喷了毛文龙一脸,脸上的表情比饿狼还要狰狞。几个弟弟妹妹是李枭的逆鳞,一起经历了家族惨变死里逃生。李枭早就把他们当成自己的亲弟弟,亲妹妹。他打骂那是他的事情,别人想欺负,不行
“过几天就面圣了,咱们找找田大人,他管着锦衣卫。他说话好使”毛文龙苦苦拉着李枭的胳膊,他现在非常后悔亲兵们咋就没砍了那俩娘们儿。
“我的弟弟我来管,我要让人知道,没人可以欺负的李枭的兄弟。集合报数长腿能走的,都他娘的跟老子干架去。”
“一、二、三、四、”
“劝劝啊劝劝啊”看到劝不动李枭,毛文龙又来拉敖沧海。
“虎子也是俺兄弟,兄弟都被抓了,还当他娘的蛋的官儿。”敖沧海一把推开毛文龙,一个破校尉哪里有兄弟值钱。
“完了完了”毛文龙摊开双手,他知道这俩货今天晚上的铁了心闯祸。
“对田大人,崔大人。快备车,快去崔大人府上。”毛文龙到底是老油条,只不过愣神儿半分钟。立刻又活络起来,大兵们他是使不动的。掏出一枚金瓜子塞给驿卒,让他们套车赶快把自己送去崔呈秀的府邸。
“枭哥儿,除了和虎子平时玩的好的那几个,都在这里了。看起来虎子真是被顺天府的人抓去了”
“妈的走,去顺天府。有拦着的就给老子往死里打,出了事情老子兜着。”
“走”
驿卒们都傻了,不知道为啥大兵们忽然全副武装的出动了。居然还有人赶着马,马身上驮着木头箱子也跟着队伍走。
队伍跑步冲向顺天府,一路上遇到巡街的差役。有识趣闪开的不管,有不长眼睛询问的论起枪托就砸。李枭知道这些都是顺天府的差役,先给他们点儿颜色看看。
李枭不说话,脸上阴沉的能滴出水来。骑在马上,在京城的大街上快速穿行。
驿馆距离顺天府并不远,穿过两条街就是顺天府的正门。顺天府在门口执役的差人刚刚喊了两嗓子,就被冲过去的军兵一棍子焖倒在地上。无数大脚板在他身上踩过去的同时,顺天府的差役好像被狼撵的一样往里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