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渣攻的哥哥⑤(1 / 2)

简单明显感觉到林源的变化,面上是深情的, 背后视线却阴测测的。

简单有些害怕, 他想起林恒, 想问问他该怎么办,又怕打扰到他。

林恒两天后, 再次出现在简单面前, 少年愁闷的眉眼倏地散开, 圆圆的眼睛里眸光微微发亮。

他轻轻抿了下饱满的唇“你来啦。”

少年的声音和林恒不一样,林恒是清冽,仿佛雪水般透亮,少年的声线和他清秀的外表一样, 清亮中又透着绵软,乖巧的模样又像一只可爱的绵羊。

三个简单的字,一下子拉近了两人的距离,不, 或许两人的距离从未远离过, 熟稔而眷恋。

林恒眉梢微扬,透着笑意,“嗯”了一声, 习惯性地伸手揉了揉比他矮一个个头的小绵羊。

“抱歉,这两天有事。”灵魂即将和身体契合, 林恒这两天在做准备。

少年微微一亮,似乎没想到林恒会解释,抿了下唇, 将高兴敛下“没事的。”

“对了。”林恒伸手,在裤兜里掏出一个掌心大小的盒子。

盒子是白色的,外表缠绕着某种花的细藤,紫色的,精致又好看。

简单视线落在盒子上,眨了眨眼睛“这是”

林恒将手中的小盒子递到他面前“送你的生日礼物。”

话刚说完,对面的少年就愣住了,他抬眸看了一眼林恒,又低眸,视线落在宽大手心上的小盒子。

少年一贯平静如死水的心,忽的,像是投进了一块石子般,荡开一层又一层涟漪。

金色阳光洒落在水上,泛着潋滟的光泽。

“不喜欢吗”见少年许久都没有接过,林恒蹙眉,好歹也看一下,再说喜不喜欢吧。

几乎是在林恒话落时,简单就把小盒子接过。

他垂眸,声音低低“喜欢。”

又生怕林恒会不相信,再次强调“你送什么我都喜欢。”

视线模糊,一滴泪悄然砸落在小盒子上。

简单不争气地哭了。

他今年刚好十八岁了,这是他十八年来收到的第一份礼物。

简单,出生在七月半,鬼节。

奶奶说,他是不详的。

记忆中,奶奶不止一次想把小小的他丢掉,幸好爸妈拦下来。

他记得最长被丢弃的一次,是自己独自在外面一个星期,要不是有好心人,他大概那时候已经饿死了。

没有被丢弃已经很好了,过生日,收生日礼物,是简单从来不敢奢望的。

林恒摸了摸鼻子,微微叹了口气,小家伙,这么容易感动,这么喜欢掉眼泪啊。

林恒见他垂眸,悄悄吸鼻子,明显是怕被自己发现他哭了。

林恒也没有拆穿他,就这么等他情绪平静下来。

“对了,接下来我得离开几天,可能没办法再找你了。”林恒要回去融合身体了。

虽然灵魂状态做一些事情时比较便利,但有些事情还是做人比较好。

少年几乎是下一秒就抬起头,露出还红红的眼眶,就连秀气的鼻子也带些红,如同一只小兔子般,此时还透着一丝可怜巴巴。

他张了张嘴,似乎要说什么,又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点头道“好。”

他抿了下唇,像是鼓起勇气“我等你回来。”

林恒本想开口向他讨要一个抱抱的,又怕自己乱撩,小兔子会害怕,只能改为摸头了。

唉,他也是不容易啊。

小盒子明明只有掌心大小,简单却几乎是用双手捧着回去,一路上,镜片后的眼睛亮晶晶的,如同藏着星辰一般。

回了宿舍,没有人。

简单爬回床,屏住呼吸,轻轻打开盒子。

盒子内,躺着一颗乒乓球大小的珠子,珠子是透明着,凑近了看,却透着各色的流光。

放在手心里,冰冰凉凉的。

林恒送给他一个,珠子

似乎没什么特别的。

简单爱不释手,就连午睡也把它抓在手里。

只是一颗珠子又怎样,哪怕只是一颗黑漆漆的石头,他也喜欢。

因为是林恒送的,因为是他的第一份生日礼物。

简单下午的时候,又收到了一份生日礼物,是林源送的。

是一支最新款的手机。

简单有些诧异林源知道他的生日,又送他礼物,但不妨碍他推拒。

“简单,你一定要拒我于千里之外吗我喜欢你,不奢求你的回应,但我这只是送给你生日礼物,你也不能接受吗”林源故作忧伤,仿佛受了无尽的委屈和打击。

垂下的眸子划过精光。

他知道,简单因为出生在鬼节,从来没有过过生日,而自己是给他的第一份生日礼物。

他不信,简单不会感动。

只要感动,自然会喜欢。

简单仍拒绝“抱歉,太贵重了,我真的不能接受,谢谢你的祝福。”

简单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从那天起,他本就躲着林源,更不用说收林源的礼物。

他笨,却也看得出来,林源其实并不喜欢他。

不喜欢却说喜欢。

无论他有什么目的,简单都不愿意和他有任何牵扯。

林源看着少年迫不及待离开的背影,仿佛他是什么病毒一样,眸光一寸寸阴鸷,手机忽的被砸在地上,脆响后,屏幕皲裂。

当天晚上,林源没有回宿舍,简单松了口气。

熄灯后,简单躺在床上,缩在被子里,又拿出那颗珠子。

他轻轻“咦”了一声。

漆黑的被窝里,只有手掌心的珠子在散发着熠熠的光芒。

暖色的光,映照出少年清秀的眉眼,还有唇边泛起的笑容。

原来,晚上的时候,它会发光啊。

似乎是,夜明珠

少年缩在被窝里,几乎是虔诚地捧着手掌心的夜明珠。

暖色的光芒驱散黑暗,散发着令人心安的光明。

少年眨了眨眼睛,眼眶泛起水润,视线一点点模糊。

一直以来,有什么坚硬的东西似乎在一瞬间破开般。

少年想,若他以前置身于黑暗,那现在,就是天刚刚破晓,海平面带来寸寸亮光。

时间又过去三天,周末晚上,班长生日,请班上所有同学相聚。

简单不喜人多,不擅交际,本不打算去。

“简单,全班人都去了,你也去嘛,你还拿不拿我当朋友了。”班长是个微胖,同样戴眼镜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