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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满月推着轮椅到他身边。

白净俊俏,眉色如黛,微微凑近,有种清新的青草气息。虽然有几分像,但确实不是上辈子令人作呕的那个人。

谁指使他来眼光倒是不错。

江满月多疑,对言采的来历保持怀疑。许是他看得太久,言采便醒了。被小芽扎了一下扎醒的。

被这样沉沉的目光盯着,小芽儿表示他有点点害怕,坚持不住,所以就把当了一天新娘累得半死的言采叫醒了。

言采猛地醒来对上江满月漆黑的双瞳,心里阵阵寒意,背上全是冷汗。怎么回事。他并不是那么没有警觉的人,甚至可以说极其敏感,如果有人在他睡着的时候接近,他是很容易感觉到的。

不然他也不能够从新生人计划中成为活下来的三分之一,要知道那时候他的异能还没有升级到高阶。生命异能还不能拥有很大的攻击力,更多的只是作为辅助所用,所以他能活下来警觉心功不可没。

但是现在,他竟然睡着了且有人走进来可能还看了他很久都没有感觉到,要不是小芽扎了他一下,被人偷袭死了都有可能。越想越可怕,言采只觉得冷汗直流。

一下子从危机四伏的末世到了平静的异世,虽然有糟心的事情发生,但确实没有死亡的危险,这让他心里紧绷的弦松散了。

言采打起精神来,他不能这样放松,已经没有异能了,一步也不能松懈啊。

江满月觉得很有趣,就在刚刚,他的眼神从温顺无害的小猫崽子瞬间变成了随时可以进攻的豹子。

年纪看起来不大,江满月便问了“年龄”

这问题似曾相熟啊。言采回忆着哪里听过,随口报的是死去的言采采年纪。

“二十。”

“哦。”

和那个人年纪对不上。

哦什么哦。言采觉得很不爽。他知道,不是别的原因,而是没有异能支撑带给他压力。

“叫什么”

“言采”

言采脱口而出自己的名字,不过言采和言采采区别也不是很大。言采站起身,靠着八宝阁,躲得远远的,怎么像在审讯一样。江满月审讯俘虏间谍时确实也是这种语气。

只有两个人,言采待的很焦虑。他此刻才意识到自己可是嫁到这里来的啊。肚子里的疑似寄生植物让他草木皆兵。

他和这个少爷可是名正言顺拜过堂的,该不会接下来要洞房了吧。应该不会吧,言采眼睛瞄了下江满月的轮椅,按理说如果下半身瘫痪的话,那部位应该是不行的。

言采稍稍放心下来。又惦记着自己睡着之前就应该送来的面。

刚才那个很热情的男仆不是说给他煮了面呢,面呢言采肚子便咕咕了两下。江满月闻声挑了下眉。他推着轮椅走到言采身前,身子向前倾,突然向他这里伸出手来。

言采汗毛倒竖,他想干嘛难道是想打他吗这不是没有可能的,他已经听过很多江家少爷如何虐待下人的故事了

自己也要成为被虐待殴打的一员了吗

兴许是着急激发出来了潜能,那那一刻言采一下子使出了异能,手指冒出尖刺,举手推开江满月的时候,将江满月衣服撕裂,皮肤上便是几条长长的流血的长疤,哗啦一下油纸包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