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什么啊?我们知道的刚刚都已经说了啊!”
“就是啊,那都是乔有银干的,凭什么不问她,要问我们啊?”
他们不敢直接质问曹凤莲,就涌向了陈彩妮:“宋大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难道还要一个个审我们吗?”
“就是啊,我们都是冤枉的!难道
还要我们给乔有银背锅吗?”
陈彩妮还沉浸在那一声“陈管事”的震惊中,神情恍惚着被这些人拥簇,一时还没醒转过神:“什么?什么审问?”
“这是调查!”曹凤莲直接转身,冷冷看向众人,“作坊里丢了这么多重要物资,能够瞒过巡逻,还不引起狗叫,行窃的必然是作坊中人。出了内鬼,就混在你们当中,现在不赶紧说清楚自证清白,难道真要等着报官让官府来查你们吗?”
质疑声瞬间消失了。
但不过片刻后,还有人试图辩解:“不是都说了就是乔有银干的吗?”
“没错,她是嫌疑人,但不是只有她!”曹凤莲继续冷声回应,“你们想说看到了她偷一棵,那有谁看到她偷挖那么多了?谁能站出来做这个证人?”
当然没有人。
曹凤莲:“既然没人站出来说亲眼目睹,那就大家都还有嫌疑。毕竟,那不是一棵两棵花苗,那是整整一大片,几十上百棵花苗,一夜之间都没了!有时间在这里议论有的没的,不如好好想想自己身边那些人有可疑举动,当心被人卖了还不知道是为什么!”
“那乔有银怎么不出来一起盘问?”
“乔有银自然有东家亲自调查,怎么,你们也想让东家亲自调查?那毕竟也是姓乔的,你们竟然还动手伤人……”说到这里,曹凤莲难得语气软和了几分,摇摇头没再说什么。
而下方众人的脸色又变了。
不
过和之前的互相讨论彼此声援不同,现在他们想说话,但看看周围的人,就又都闭紧了嘴,甚至看向彼此的眼神都带上了几分忐忑和提防。
曹凤莲满意地看着这一幕,微微勾了勾唇,提醒被叫来的那人:“走吧。”
一群大概率都不怎么干净的人,又有几个身正不怕影子斜的?
猜忌吧,互相检举揭发吧,她就不信撬不开这些人的嘴。
这边,曹凤莲开始了挨个盘问。
每个人首先要交代的是昨晚的行踪,然后顺理成章问他们有没有除了乔有银之外的怀疑对象,或者有没有看到人有什么可疑行为,这些都还不算完,甚至还会问他们一些个人的兴趣爱好、工友之间谁跟谁关系比较好谁和谁又不和,到最后还会问记之前乔有银说过的摘花簪花偷油等等有关无关的全都问了。
这样下来,每个人进去至少都是一刻钟,在这种等待的煎熬中,时间仿佛无限拉长,每时每刻都变得非常漫长,于是每个人都担心别人会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为了撇清自己,他们又会说出更多的消息。
曹凤莲收获巨大。
另一边,张爱英把乔有银母女俩留在后厨,吩咐宝花盯着点,又让宋宝柱去那些工人家里询问他们昨晚归家的信息。
同时,她自己也没闲着,直接从另一个门那里出去,开启了自己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