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古一接下来的话，给眼前一亮的克拉克泼了一盆冷水。

“不, 你中的魔法虽然和堕天有些相似, 但更精细也更强大, 而且这还是来自其他世界的力量施加的魔法，所以解决起来不仅不容易，还可以说是很难很难。”

能让地球的至尊法师用上两个“很难”来形容的魔法，可以说是凤毛麟角甚至是几乎没有, 但超人中的魔法却恰恰就是其中之一。

这时候, 扎塔娜突然想起了一些东西，她看着超人问道“虽然魔法的施加不一定要接触本人，但我还是要问一下, 你平时有没有接触过什么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克拉克在心中想了一下，然后发现自己在做超人时，接触了一大堆奇怪的人，比如说莱克斯卢瑟，他就是最奇怪的了

“我接触过很多在普通人看来很奇怪的人, 不知道你想问的是哪种”

要是说这话的不是看上去就一副诚恳正义样子的超人, 扎塔娜还以为对方这是在抬杠呢。

她摇了摇头, 没有继续问下去, 想也知道超人的日常“工作”中会接触到多少人, 而奇怪的也肯定少不了但思及自己刚刚想到的东西，她有些犹豫, 不知该不该说。

之前在古一说完了克拉克中的魔法的效果后, 布鲁斯就一直在思考。按照古一的说法, 卡尔可以说就是克拉克在魔法的作用下产生的第二人格。对方自称从克拉克离开氪星来到地球的那一刻起他就出现了，也就是说克拉克中魔法的时间很可能就在他离开氪星到达地球的这段时间中。对方自称是卡尔，是氪星之子，很可能就是克拉克因为地球对他的防备而产生了一定的负面情绪，而卡尔不承认玛莎和乔纳森是自己的父母，可能是因为克拉克在他们让自己忍让那些欺负自己的孩子时产生了负面情绪，卡尔的很多很多地方，都可以和古一的解释对得上。

在听完古一回答关于克拉克中的魔法的解决难度时，布鲁斯抓住了古一话中隐含的意思“很难很难，也就是说不是没有办法，是吗”

古一没有否认布鲁斯的话，很难很难，但确实不是没有办法。

“你们应该庆幸发现的还算早，所以才只是很难很难，而不是没有办法。”古一笑着说道。

听到这里，克拉克想到自己的梦，忍不住问道“那如果发现的晚了呢”

布鲁斯看到克拉克焦急的样子，不由皱起了眉头。

“超人，你怎么了”

可这一次克拉克却一反常态的没有立刻回复布鲁斯，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定住了古一，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晚了这也要看晚到什么程度，如果是第二人格已经融合，那么”古一看着超人，一字一字地说道“无可挽回”

布鲁斯看到克拉克在听完古一的话后，就像是丢了魂一样，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开始思索对方为什么会是这个反应。

在思索的过程中，他的记忆宫殿闪现出了那晚突然出现在哥谭的超人的相关片段，对方含含糊糊的说什么如果杀人、杀了小丑

布鲁斯伸手握住了克拉克的手，“别担心，我们已经提前发现了，不是吗”

在布鲁斯的声音中，克拉克回过神来，是啊，他们提前发现了，所以他们不会出现梦中那样的场景，他不会伤害布鲁斯，也不会杀人。

想到这里，他朝着布鲁斯露出了一个充满阳光的笑容，“谢谢你，布鲁斯。”

布鲁斯闻言也微微勾起了唇角，颇为矜持的点了点头。

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克拉克那晚梦到的并不是所谓的未来，而是平行宇宙，与他们的世界关系密切的平行宇宙。

那个世界和他们世界的最大不同就是布鲁斯的13岁，他们的世界中，布鲁斯13岁时同意了阿尔弗雷德提出的度假计划，在小镇上，少年超蝙相遇了。但在平行宇宙中，那个世界的布鲁斯拒绝了阿尔弗雷德的度假提议，所以布鲁斯和克拉克他们没有在年少时相遇。

一个小小的蝴蝶煽动翅膀都能造成一场灾难，更何况是世界的重要支柱做出的不同决定的，从那时起，两个世界的人物们的命运线出现了分岔，他们各自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仅仅只是一念之差，造就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这就是重要支柱的强大之处。别人终其一生可能都做不到对这个世界造成什么影响，但是世界的重要支柱，他们只需要一个念头，就能分化出平行宇宙

平行宇宙中，超蝙的第一次相遇伴随着冲突，后来那个世界的小记者来哥谭进行有关哈维吸毒事件的采访时，布鲁斯仅仅是安了几个监视器监视着对方，而没有邀请对方来韦恩庄园暂住。

再后来小丑策划的选一选小游戏中没有了超人的存在，仅仅是哈维和瑞秋二选一，最后瑞秋死了，哈维变成了双面人，小丑得偿所愿的看到了痛苦的蝙蝠侠，所以也就没有了后面的那场大爆炸，进而也没有了布鲁斯和克拉克穿越到托尼世界的经历。

所以直到小丑策划让克拉克杀了怀孕的露易丝且核平了大都会，布鲁斯都没有发现克拉克其实中了魔法。所以那个魔法在克拉克的悲痛欲绝中自然而然的进行到了最后一步，卡尔和克拉克融为了一体，幸运的是那毕竟还是克拉克，不幸的是那是以卡尔为主导的克拉克。

所以从不杀人的超人，开始认为也许杀人是一种更好的方法，杀少数的人，保护更多的人。他开始认为对待恶人不应该手下留情，因为放过了坏人，会导致更多的好人死亡，所以他杀了小丑，甚至开始杀更多的人。而想要成神的卡尔，在克拉克的影响下，最后还是将自己的目标定为保护人类，守护地球，只不过是独裁式的保护与守护。

扎塔娜有些吃惊的看着布鲁斯和超人之间的互动，她知道他们之间关系不错，但没想到不错到这种程度。

她从没见过布鲁斯的这幅样子，就像是扎塔娜有些形容不出来。

也许布鲁斯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看向超人的眼睛中含有的是一种怎样的温柔，这与对方平时和那些封面女郎、模特、舞蹈演员交往时的样子完全不同，是的，作为朋友，扎塔娜平时还是会关注一下布鲁西宝贝的各种绯闻的。

而超人，扎塔娜遇到过超人，她也看过超人在面对需要帮助的人时的温柔，那时她还以为对方是一个中央空调式褒义的人。

但是，你只要看过对方面对布鲁斯时的样子，就会发现他在面对别人时的温柔有多么浅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