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这次使用的笑气类似于一次性道具，哈维在笑地晕厥后再次醒来时, 发现自己已经换了地方了。

他被麻绳牢牢地绑在了一把椅子上, 不远处还有一个人。

不，好像不是人。

看着那鲜艳的红色, 哈维干涩的声带发出了沙哑的声音, 他吐出了一个名字，“超人”

看着黏在超人胸口的那块绿色的石头, 哈维想那应该就是传说中超人的克星之一氪石。

他不知道大都会的英雄为什么会出现在哥谭，虽然超人的救援工作是在全球展开的, 但大家都知道他待的最多的地方是大都会。

在这个每位超级英雄都有自己的守护城市的世界，大家也都默认超人是大都会的保护神。

而这里是哥谭，蝙蝠侠一直不欢迎甚至驱赶超人，而哥谭人民也对超人没什么感觉, 也就是不来电, 所以超人几乎从不来哥谭做什么好人好事，这次怎么会和他一起被绑了呢

他咳嗽了几声, 强忍着嗓子的不适, 又喊了超人几句。

克拉克在一阵呼唤声中幽幽醒来时就感到一阵虚弱, 这种虚弱是氪石带给他的。

感受着捆绑着自己的含有氪石粉末的锁链，黏在自己胸前的一块氪石和嵌在自己左腿血肉中的一颗氪石子弹, 克拉克简直连睁眼的力气都要消失了。

在艰难的睁开双眼后, 他慢慢的将视线转移到了唤醒了自己的声音所在的方向,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个比较熟悉的人哈维丹特。

说熟悉, 其实也是自己单方面熟悉对方, 毕竟自己这次来哥谭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对方。

他今天本来是要去参加关于哈维吸毒一案的发布会的，可是在去往那里的路上，他听到有人在向超人求救，于是他赶了过去。

当他走进那间传出声音的屋子时，先是红太阳光照射，然后有人趁着自己被红太阳光影响，对着自己开了一枪，氪石子弹打入了他的左腿，然后超人扑街。

他有些虚弱的朝哈维笑了笑，额前的小卷毛因为氪石的影响都卷不成s型了。

“你好。”他努力的朝哈维打了个招呼，然后感觉自己就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样。要不是有椅子的支持和锁链的捆绑，估计他现在已经软趴趴的躺在地上了。

他很少有这么虚弱的时候，因为拥有钢铁之躯，除了氪石还没什么能让他破防呢。

说来也是讽刺，来自他家乡的石头成为了他最大的弱点。

哈维点了点头，用有些沙哑的嗓音回复道“你好，超人。”

他们面面相觑，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毕竟他们看上去一个比一个惨，简直悲剧。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开门声，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慢慢接近他们。

等那个脚步声的主人站在他们面前后，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

小丑看着这两个被蝙蝠侠在乎的人，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他们吸引了自己的蝙蝠仔的注意力的不满，也有对小蝙蝠面临选择时的样子的期待。

“哈维丹特和我们的超人，惊喜吗”小丑走到他们两个之间的位置，“猜一猜我亲爱的蝙蝠仔会找到你们吗”

“你想要做什么”哈维有些讽刺的问道，因为情绪有些激动，他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我想要做什么这真是个好问题。”

小丑笑道“我想要这座城市见证我和我的蝙蝠仔，我们之间的友谊会成为传奇。”

所以作为朋友，他要让蝙蝠仔变成好的样子才行，比如自己这样。哪怕自己为此而死，他也不会有什么不甘，因为当蝙蝠仔杀死自己的那一刻，他们就会永不分离。

到时候，蝙蝠仔就会成为他，成为最好的自己。

蝙蝠可不适合在光明中生存，他要打破对方那无谓的坚持，他们是一样的，一样的小丑能够看到蝙蝠侠隐藏着的疯狂，虽然少，但确实有。

他要打破对方的面具、毁掉对方的原则，他要让对方拥抱真实的自己，他要让蝙蝠侠跳入深渊，成为黑暗中的一员

“你们之间哪有什么友谊”克拉克努力克服着氪石对自己的影响，但他毫无疑问失败了，这也导致他本打算坚定的说出来的话有些软绵绵的，没有任何力度。

但这无疑激怒了小丑，“我们之间没有，难道你们之间有吗”小丑幽绿色的眼睛如同毒蛇一般，但他远比毒蛇要毒的多。

“蝙蝠侠从不杀人。”哈维突然说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他想要表示蝙蝠侠绝对和小丑不是一路的。

小丑理解了他话中的意思，“那是过去，我会带他走向新的未来。”

说完，他笑了起来，“哈维丹特，我差一点忘了。想想你最爱的人，她是谁呢她在哪呢”

哈维的脸色瞬间变了，“你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

他疯狂的挣扎着，甚至力道大的差一点将自己和绑着自己的椅子一起掀翻了。虽然小丑这次的笑气是一次性的，但哈维的身体中还有一些残留，这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他。

他的眼中带有血丝，面目在小丑提到“她”的时候忍不住有些狰狞起来，“你想要做什么有什么你都冲着我来小丑你听见没有”

小丑站在一旁看着失态的哈维，“别这么激动啊，你是想念她了吗”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号码然后按下了免提。

手机响了4声后被接了起来，然后对面传来了一阵胶布的撕扯声和女性的惊呼声。

哈维听出了那是瑞秋的声音，“瑞秋瑞秋你还好吗”

因为一开始的笑气和后来的怒吼，哈维的声音已经沙哑的不像话了，但瑞秋还是听出了那是哈维，“哈维，我很好，我很好，你还好吗”

然而还没等哈维说什么，小丑就挂断了电话。

“真是感人啊。”小丑还像模像样的做出一副抹眼泪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