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探查到宋尧的内心,那么你会发现,在他最喜欢夫妻的互动活动里头,敦伦可能放在头一位,但能陪伴,能奶一奶徐臻,也对他来说是一件相当重要的事。甚至有时候后者能超过前者。前者是生理需求,后者是癖好。癖好这种东西,不是说忍就能忍的。
于是这天晚上他失眠了。
他从炕上悄悄的下来,为了不惊动徐臻,甚至连鞋子也没穿,宛若制杖一样,悄悄的拨开垂落在床四周的帐子,去瞧徐臻。
徐臻的头埋在枕头里头,睡的很香,不需奶。
宋尧那一刻心里涌上了巨大的失落。
他真是巨后悔
因为没有睡好,第二天一早脸上就显出一点憔悴来,虽然依旧俊秀,可安定侯的眼光多么毒辣宋尧这模样就跟那些发了军饷去花楼一阵挥霍、隔日回军营的兵痞一样,一看就是从里到外被人榨干了。
安定侯觉得自己快要被气死了。
当然,他也意识到自己这段时间有点婆婆妈妈,于是直接开口“你们预备什么时候上路”
宋尧“明日出发。”
安定侯点头,放他们回去“如此再检查一遍要带走的东西,明日就不送你们了。”
他们武将家里不兴送行这一说,免得“一去不回”,当然实际上还是众人感情淡漠,又不热衷表演,于是就出现这种情况。
徐臻觉得这样挺好,大家都跟陌生人差不多,有事联络,没事也不用假装热情。不说宋尧,安定侯府这种环境还是挺适合她的,当然,除了安定侯夫人,这位嫡母婆婆,一个人绝对能抵得过千军万马了,没看安定侯都不跟她正面刚么
徐臻命人把自己的嫁妆都送到镇南大街安定侯送给他们的宅子里头,而他们如今睡的这张床是要跟着他们一起上路的,当然并不是就这么运,而是拆卸开运走。
这张婚床是专门替盛华居做木匣子的木匠带着几个徒弟,用了三个月的时间做出来的,要拆床,小李掌柜便亲自跑了一趟,又将木匠请了过来,木匠没意见,就是说想带着几个徒弟来一起帮忙。
小李掌柜自己就做主决定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木匠的手艺要传承,他也总有老的一天,不给小的们涨见识的机会,就跟压着小树苗不叫见日光一样,这样怎么能长成参天大树呢
果真他回来先跟徐臻一说,徐臻也没说不行,自己带着丫头们避开,留宋尧在屋里“主持大局”。
木匠在安这床的时候并未想过拆的日子这么快就到了,不过东西是他自己做的,心里有数,也不害怕,只是算计着要费多少时间才能拆完。
宋尧听他跟几个徒弟也是儿子的年轻后生细细商议,再想一想自己的爹,果断摇头。
木匠商量了一阵就过来禀道“四爷,要是拆起来,估计也得用上大半日的功夫,您看是今儿拆还是明儿等您跟四奶奶启程之后我们再过来拆”
那必须今日。
一个是拆了床,徐臻晚上就只能睡炕,另一个是万一明日他们都走了,木匠再来被府里的人为难怎么办难不成走路上再回来为木匠出头
于是徐臻在花厅了坐了半个时辰,再打发人来问,就听说那边已经开工了。
彻底弄完并装好车后天色都已经晚了,宋尧直接给了毛宜银子,让他请木匠等人出去吃饭,做完这些事他在空了一大半的房间里头走了两圈,然后兴匆匆的去找徐臻。
没找到,呃,也不是没找到,丫头说“四奶奶在厢房里头歇下了。”
宋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