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老爷跟徐三夫人虽然常年不在文国公府里,但府里一直流传着这两个人的传说,且还是经久不衰的那种。
这也不是众人瞎捉摸的,是有历史跟事实依据的能撇下俩孩子,夫妻俩双宿双飞到西北那彪悍之地,还一去不回,不是狠人能干出这等事
府里的二姑娘几次落泪不是因为看见别的小伙伴都有爹娘陪着
就因为这个,文国公世子两口子,文国公世子他弟弟两口子,都不自觉的尽量表现的克制,在徐丛徐茂徐三姑娘面前充当一些“冷淡有余慈爱不足”的父母角色。
说多了都是泪
还是没有人能够理解的那种泪跟白流也差不离了。
连文国公夫妇对这次回来的徐三夫人都“非常忌惮”。
徐臻就这一点不好,她天生的,对这个太灵敏了,很快就发现了。发现之后,顿时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果然做人就怕跟人比,乍然一看她们姊妹是很可怜,但她们并不无助,不说平日里有丫头婆子围着,就是出去,随便大街上拉出一个人来,她们姊妹也过的比人家强。
当一个人混到没有饭吃没有衣穿的时候,有没有爹娘也就不重要了。
至于这一点,她早就在妹妹想娘的时候,带着她出去去乞丐窝实地参观考察过了。
在跟着爹娘受苦还是自己好吃好喝有玩有姐之间,二姑娘果断的没有脑残。
不过徐臻也得承认,她娘看上去也的确是很能打啊。
自从她娘来了,这三房唯一的一丝办喜事的喜气也荡然无存,仆从们不要说在这里做事的了,就是经过此地,也都跟唐长老过狮驼岭似的,个个噤若寒蝉。
文国公府三房没有喜气,偏宋尧这个新郎官的脸色也看不出要当新郎的意思来,对此他的嫡兄们都很得意“这小子还不笨,知道这婚事不是那么好谐的,呵呵,癞蛤蟆咬一口天鹅腿,怕是三十年翻不了身了。”
后来,许多年以后,宋尧再想起他嫡兄这一番话,不由的从灵魂深处发出一声喟叹,他兄长们还是有点高看了他了,他何止三十年翻不了身,他是一辈子也没翻过来啊
至于目前,虽然方氏嫁女的心很慎重,虽然宋尧当新郎的心情也很沉重,但两府的婚事还是按部就班的议了起来。
文国公府更忙一点,徐丛的婚事早定好了日子。
即将当新郎、新娘的人却悠闲了起来,同时也收礼收到手软。
春雨一边记账一边啰嗦“为什么就不能直接给钱呢送个东西还得估价,万一眼瘸没有估准,人家送了个一千两的,给估成了一百两,那要是日后想起来按着一百两回礼可不是跟人结仇”
徐臻看了她一眼。
春雨“姑娘,您看我做甚么还是您觉得我说的不对”
徐臻转了个身,躺下睡午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