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十三章(1 / 2)

村中的气氛似乎有些紧绷

身裹白纱裙的少女倒在软棉的大靠椅上, 从精心摆放的果盘中叉起梨块,仔细思忖着。

其实被要求“最近不要外出”前,清芷是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对的。可如今在得知连街区管理工作都已暂停,行动范围甚至已被圈死在行政区后,少女也不禁开始深思最近村内的局势。

咽下清爽梨肉后, 清丽少女改叉向盘中的葡萄。她刚刚已经检索了一遍记忆中剧情, 可是依然没猜出近期会发生什么事。

首先,清芷排除了宇智波闹事的可能性即使依旧被扯下火影之位的宇智波斑大概有些恼怒可现下毕竟还是木叶初期,未来还有不少“平定战乱”“收复尾兽”之类两族合作的剧情没展开呢, 在那之后才该是他叛逃的时刻。

虽然清芷习惯性靠先知剧情推理,但少女同时也有认真在现实中求证。她记得今日执勤的忍者正是宇智波,因而还特意在黑发忍者上来递果盘时观察了他的神情动作一如既往的谦卑恭敬,不仅找不出一丝桀骜不忿,看上去甚至比往日还有些更拘谨不自在。

这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值得柱间大哥严阵以待的迹象。

所以大概是村外的威胁吧,比如大名,敌族之类

消灭掉葡萄, 因而开始吃起苹果的碧眸少女不自觉含住了叉尖,她继续认真的思索着。

然而即使消灭了果盘中所有的水果, 清芷依然没有想出答案。

鼓了鼓脸颊的少女把果叉丢回盘中。

然后她起身套上拖鞋,走到门边拉铃通知执勤忍者上来收拾残局。

无论如何, 这些还是离少女生活的日常太远, 不过是佐餐的随想而已。

不管暗流有多汹涌, 于清芷而言最直观的变化也不过是这意外的休假。虽然羞于承认, 但她其实还感到了几分隐秘的惊喜。

就算热爱放假是人类的天性, 但清芷觉得还是不能太过松懈了。所以对那日的失控有些余悸的少女接下来决定认真修炼能力。

清芷踩着毛绒拖鞋走到窗边,伸手招呼kii进屋后便拉上了布帘。

随手摆好一个空木瓶后,她便娴熟的开启了能力。汹涌降临的记忆情绪中,少女视若无睹地把心神沉入深处,直到最终联通了某种遥远而高渺的存在。

这便是在修炼了并没有网络小说中“炼化灵气”“搬运周天”之类的功法运转,也不是游戏魔法师那种施法召唤,甚至和忍者们的查克拉术法也不同所有变化都发生在精神层面,毋需任何的苦练;又甚至像是未来一切早已铺就,只待认识到本质便能降临于世。

时至午间,穿透薄帘的烈阳洒入满室明光。

仿佛有无形的风压扬起发梢,洁白纱裙的少女骤然于背脊处舒展出巨大的华美羽翼。

这份能力,究竟是继承还是吞噬呢

清芷飘扬的黑发间浮现出长青藤缠绕而成的花环,而赞颂的诗歌遥远的传来

“宙斯与众神围坐在金铸的庭,

而青春女神俯身斟满作为酒的花蜜。

金杯传递,依次畅饮的不朽者们,

冷酷的注视着云下的城市”

碧眸映出金辉的少女笑容纯美而天真,而白裙无风自动的翻卷着,露出纤细白皙的脚踝。

她欢笑着拍击起双翼,而虚空中衍生的金线亦在怀中勾勒出熟悉的精致酒器。

这酒樽明明只是不存于世的金色虚影,可当清芷可爱笃定的伸手倾覆时,竟就从这半透明的瓶中倒出了真正的液体

仿佛是现实与幻觉此刻在眼前错乱相融迷醉的馥郁凭空充斥室内,琥珀色酒液在空中划出优美弧度独属于不朽者的青春蜜酒,竟然从虚幻的神话史诗中真实流淌到此世

水流汩汩的神之酒泻入桌上木瓶,于白瓷内芯上激起迷蒙的金雾。而无数青草在气雾间宛如幻术般疯狂纠缠生长,短短数秒便繁茂绽放出艳丽的花丛。就连黄绿的鸟雀都被这有悖常识的奇迹吸引,从窗边振翅飞落。

于是清丽少女愉快而自矜的真实笑了出来。

尽管混乱的记忆碎片如今依然在脑中翻卷嘶喊,但清芷已经不会感到不适了。

此时头饰花冠双翼舒展的少女,正是青春女神在历史长河中所传颂的姿态。

所以现在大概该晋升下阶段了吧。

黑发白肤的少女眨了眨金碧的眸,不自觉拍击起翅膀。

赫柏的位格已然吸收完毕,而她却完全没感到极限。而既然不管是前世熟知的历史还是这世灌输的记忆碎片中,青春女神通常都是组成三相女神的第一相。那么清芷也猜测自己接下来可能可能就循着这三位一体的路线进阶。

而在这份笃定的推测中,某个陌生而熟悉的链接便自然显现于心间,就宛如涨起的河流冲破堤岸般自然。

抱着对自己能力的信任,清芷没什么迟疑就沉下了心神与之相触。

于是空中对赫柏的赞歌骤然止息,而后重新高颂出陌生的诗句。少女视线的落点处,一位金线勾勒的身影逐渐从虚空浮现头戴王冠的女神持着莲花尖权杖,雍容端坐在黄金宝座上。

没猜错呢,果然是天后赫拉呀。

白裙少女回折起羽翼,她自满而可爱的笑了起来。

对共鸣的流程已然熟知于心的清芷期待的张开双手,预备迎接涌来的记忆碎片。

金座上的天后威严而怫郁的投下目光。

爱意、依恋、多疑、嫉妒、暴躁、憎恨

沸腾的情绪宛如滚烫的铁水般迎面浇下。

桌上的小雀被急促痛楚的尖叫声惊的骤然腾起。

它低头望去,却看见白裙少女此刻仿若被无形之物猝然重创,就如折翼的幼鸟般无助落在了地面。

黑发凌乱地散落着,而清芷的喘息中甚至带上了痛楚的泣音。

忍雀却没有像往日那般急切的唧唧安慰。

它收翅落在桌沿,视线在少女身上扫视着,想探寻出这场景的原因。

可不知为何,忍鸟的注意力却不由被少女冷汗浸湿的轻薄纱裙所吸引

无助跪趴的清丽少女勉强撑身坐在腿上,微上卷的裙摆露出白皙的小腿;而肩胛处半透明的羽翼犹带着神圣美感, 却受伤般无力拖在地面某种意义上而言,少女这份惹人怜爱的软弱,只能激起男人掐住亵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