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文书(2 / 2)

白栖梧往她嘴里塞了一小块甜瓜“瞧你一脸舍不得你家小叔的模样,你悄悄跟我说,是不是真喜欢他我看他长的也挺俊,就是年纪还小了些。”

胡寐也凑过来“说的秦野么青梅竹马也成,至少知根知底。”

姜媃嚼着甜瓜,点了点头,掰着手指头说“喜欢呀,我还喜欢寐姐姐还有栖梧姐姐,你们我都喜欢的。”

这小嘴甜的,跟抹了蜂蜜一样,逗得白栖梧直乐,也让胡寐心情好了几分。

“傻姑娘,这还没开窍呢,那些人是白花心思传你们叔嫂谣言了。”白栖梧笑着抹了抹眼尾的湿润。

姜媃收好和离文书和户贴,心里疯狂吐槽。

我才不是没开窍

我不仅开了,我还看过小片我还能写小o黄o文

我还懂观音坐莲老汉推车

她笑眯眯的任白栖梧和胡寐打趣,装的比谁都单纯,其实内里污的一逼,真真不要脸

日落时辰,赏花会散了。

姜媃和胡寐被白栖梧留了下来,三人窝在暖阁里,白栖梧让人准备了好酒好菜,同胡寐吃喝起来。

姜媃年纪小,两人没敢让她喝酒,只肯给她备蜜水。

穿来大夏好些时日,姜媃也遇上过各种各样的人,好的坏的都有,但却要数胡寐和白栖梧和她最投缘。

胡寐自不必说,原里戏份不少的女配。

而白栖梧,却是里根本没有的角色,姜媃觉得约莫是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规则,在以外,自动补充完整了一个世界。

她偶尔会想,这样一个世界,到底是真实还是虚幻。

然,每每秦野有血有肉地站在她面前,他的喜怒哀乐,都真切的让姜媃震撼。

她没法将周遭的一切当做虚幻,诸如白栖梧。

那是,真实存在的。

她抿着蜜水,没有喝酒都有些微醺,胡寐心有郁结,已经抱着酒壶在喝了。

白栖梧面生酡红,眸子迷离,显然也有了三分醉意。

两人就着男人和嫁娶,聊了半晚上,偶尔姜媃插嘴一句。

喝的蜜水太多,姜媃中途去了趟净室,回来之时才发现外头已是暮色四合,时辰不早了。

她揉了揉脸,想起要给秦野找人生导师的事,心里一动就问白栖梧“栖梧姐姐,你认识德行君子的人么我和我小叔年纪小,都需要西席。”

白栖梧愣了下,想了好一会才说“青州白普寺,有个带发修行的和尚,叫半玄,家世渊博,可堪为师。”

“不过,他这人有个毛病,”白栖梧半倚在软枕上,转着酒盏眼梢嘲弄,“痴迷术数,你若能打动他,保你小叔日后蟾宫折桂。”

姜媃暗自记下了“我改天去白普寺看看。”

胡寐喝了口温酒,讶然白栖梧提到半玄时的表情“我怎么没听你说起过这人”

“有甚好说的”白栖梧放下酒盏,眼神有些放空,“都是陈年旧事,不想提。”

这也是个有故事的

姜媃立马起了八卦之心,但见白栖梧面色不愉,也就熄了心思。

“来,喝酒。”胡寐晃着酒壶跟白栖梧碰杯。

姜媃就见这两人笑闹着又喝起来,末了就凑过来揉捏姜媃小脸。

临到戌时,外头窸窸窣窣下起雨来。

四月的夜雨,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

可冷风夹杂雨丝,细细密密地飘进来,潮起的冷意还是让人直哆嗦。

好在暖阁不冷,地下整个铺了毛褥子,还有香炉幽幽燃着。

有小婢女在外头张望,姜媃见胡寐和白栖梧醉醺醺的,话都说不顺畅。

她只得起身,到门牖边问“你们家姑娘喝醉了,让人煮两碗醒酒汤过来。”

那小婢女皱着眉头道“姜小美人,是您的事。”

姜媃扬眉,她又没喝酒,能有什么事

小婢女低声说“秦画师现在都还等在府外,这又下起了雨,我等跟秦画师说了,我家姑娘留您过夜,但是秦画师说,没关系多久他都等你。”

姜媃惊了“他真这样说的”

小婢女点头“起先婢子就想来给您说,但是秦画师说不用,让婢子不要扰您兴致。”

小婢女觑着姜媃脸色,声音都小了“但是这又下起雨了,姜小美人您看要怎么办”

姜媃抽了口冷气,又气又心疼。

她回头看来了眼胡寐和白栖梧,对那婢女吩咐道“好生伺候她们,等栖梧姐姐酒醒后,就说我有事先回去了,改日来跟姐姐赔罪。”

小婢女福身,同姜媃找了油纸伞,又亲自送她到府门口。

姜媃被流火扶着,高一脚低一脚地踩在水洼里,溅起的水花打湿绣鞋裙摆,湿冷冰凉,很不舒服。

她心里却憋着口气,像熊熊燃烧的火焰,腾腾的连雨水都浇不熄,反倒让她眸子更晶亮了。

太守府门房开了侧门,姜媃小心翼翼走出来,一抬眼就见着停靠在雨中的马车。

还有站在马车边,正正淋在雨中的少年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更,大家明早起来刷。

我码完一定0点过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