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婷道：“主子怕你跟了太后以后就不跟她在一道边上面了。主子最痛恨的就是晴夫人，晴夫人又是太后的侄女，你现在跟了她们，你说主子不担心吗以前你一直跟在太后身边我们一直找不到接近你的机会，幸好这管事姑姑尚跟陈云有些交情，她是不会说出去我来这里的。当然，我来这里对太后跟晴夫人也构不成什么威胁，即使她们知道了也不会追究的。”

“你们好坏啊……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了。”

“那可不是。”

“我不会不顾跟玲珑之间的感情的。再说了，我只是跟在太后身边我可不是晴夫人的人。我还没忘记她以前是怎么对我的呢！”上官离洛不再说其它，只是从墙角的木柜里取出了一盘小石磨，安放在地上。让搬来一个圆杌子，上官离洛解下身上的深湖蓝草纹六幅裙，小心搭放在炕上。这是去年年节上玲珑赏的，布料好，颜色上又称心意。

若婷坐下来，若婷已经在磨眼里灌进了泡好的米。上官离洛又放进了几瓣桃花，若婷这才明白上官离洛为何要掐那些桃花。

若婷慢慢地转动石磨，白色的米浆缓缓流下来，淌入了磨下的青瓷碗里。一顿饭的工夫，就做得了。收好了石磨，若婷又取来一柄木勺，搅动瓷碗里的米浆。米浆多了些，有些溢到了外面。若婷急忙又找出一个往年装雪水的粗瓷罐子，舀出一些米浆来，才好了。

若婷把搅好的米浆放在小石桌上，笑道：“这桃花儿放在里面还真是有些香呢。还是妹妹想得周到。”

若婷擦着地上的米浆，说道：“这并不是为着咱们使。这香虽是清淡，抹在咱们的脸上也是招人。为的是你既要送人，就要拿得出手去。这做法儿宫外也有，也没什么稀罕。只是比胭脂铺里买来的干净些，又没有铅粉。你送的既是张公公，更是要尽心了。”

若婷听到这里，没有说话，过了半晌，才道：“妹妹的话，姐姐记下了。”

这会子米浆已是都落下了，碗里飘着一层清水。我把上面的清水倒了，又用木勺把那一层稀的刮去，碗里剩的就是香粉了。白腻，泛着点子红色，水水嫩嫩的，又有着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