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绣工倒还精细。吆——”
成姑姑早已拉着上官离洛的衣襟跪下了,一句不吭,等着发落。
“这是你绣的”
太后语气平淡,没显出怒气儿,却也没让站起来。
“禀太后,是婉晴自作了主张。姑姑不知情!”
“过来让哀家看看你的手。”
上官离洛站起身来,内心倒还平静,自忖:难道要拿我的一双手出气吗
走至太后跟前,一位宫女托起上官离洛的手,让太后看。上官离洛低着头,倒是把太后脱在炕下的一双织金妆花缎鞋面的绣鞋瞧得真真的。
“丫头,看看手心儿。”太后语音柔和。
宫女把上官离洛的手又翻转过来,太后细细看了。
“这丫头是个操心的命。”太后笑道。
“太后还学会了看面相呢。”成姑姑在一旁搭话道。
“姑姑怎的还跪着起吧。”
宫女搬来一个红木方凳儿,成姑姑欠着身子浅浅地坐了。
“虽说越了些礼,绣得奇巧,入我的意。姑姑且放宽了心。况且我也不会因了一幅裙摆儿,归罪了姑姑。你在我身前儿不是一天两天了。”太后说道。
成姑姑听到这,急忙站起身来:“这是太后您心胸宽,怜恤奴才。也是这丫头命大,遇上了太后。旁人指不定怎么编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