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离洛却翻来翻去,总也不能入睡。恍惚间,觉得娘亲正在给自己梳头,“我的儿,想梳个什么样式”外面太阳正好,照在西厢房酱紫色的窗棂上。“顾伯该糊糊窗纸了。”淡土黄色的窗纸翘起了边儿,风儿一吹,呼呼地响。
那双手真凉啊,凉得赶得上新汲的井水。却又使劲地摇晃起来:“妹妹,妹妹,快起来!”
上官离洛使劲地睁开眼睛,是若婷把手放在了她的脖子上。
“妹妹今天怎么醒得迟了我把洗脸水都打了来,外面下雨呢,这手都冰了。”
上官离洛凑到窗口,可不是,雨不大,却密得很。要不是那几棵盆石榴儿发了芽,真像是深秋呢。
梦境中的娘为什么不是她自己的娘亲相反的,比她娘亲还要美!而且还是位风情万种的异国女子!
但上官离洛无暇再去想其它,毕竟那只是一场暂短的梦而已。
上官离洛急忙地洗漱了,思量着赶在早饭前,到绣房绣一阵子。
“你也别闲着,前日里不是吵着让我教你做粉嘛,去问外膳房的李公公要二两新米。要是公公不在,你就回来,别在那儿纠缠。要在,带句话给他:那花样儿过两天带来,赶着太后的活儿呢。”上官离洛在头顶随便挽了一个髻,插了一支骨簪,借若婷的手喝了一口水,匆匆去了。
等到吃饭,也没见若婷回来。只好向管事姑姑撒谎,说派了她和个姐妹到敬事房要皂荚仁去了,想是没有现成的,忙着剥皮呢。
管事姑姑没再追问,只说了句:“若婷可是位好姑娘呢。”转身走了。</p>
<strong></strong> 上官离洛舒口气,在绣架前坐下,开始绣一个骨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