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若斐不带任何感情道:“没有。”
蒲四维永远意识不到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他这时低低咒骂一声。
更为穿心的话也说了出来:“她是不是有孕了,用不着你了!”
蒲四维认为苏容婳不会对自己的女儿动真情,至于蒲若斐的心思,他根本没有考虑过。
“避子汤每回都喝的,父亲”
一声“父亲”稍稍拉回了蒲四维的理智,他连忙又放缓语气:“你是我生的天乾,房中早该放几个人了,总被陛下强占算什么事。”
蒲若斐冷漠道:“男欢女爱而已,我也吃不了亏。”
“嗯,你这么想就对了,”蒲四维沉吟片刻,想是找不出什么话来面对女儿:“你下去吧,我与他们还要商议商议。我早年主战,得罪了不少人,这时候他们巴不得多踩侯府几脚。”
“女儿不打扰父亲了。”
回到静思园,文琦听暗卫报来遇虎,早早守在园门。真真切切看到蒲若斐毫发无损,才松了口气。
“世女见过侯爷了。”文琦给她更衣,手上动作不停。
“见过了。”
文琦又担心:“侯爷没有再为难您吧。”
“他对我的为难和看重都是想借我再起,目的一样,方式不同罢了。”
侯爷对她的,时而亲密,时而疏离。蒲若斐早就习惯了侯爷阴晴无常的态度,在被需要的时候,她是侯爷荣光的继承人,命根子,不许他人亵渎。在不被需要的时候,她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像根草,任由风吹雨打。
蒲若斐想到蒲四维最后几句话,暗示性很强,几近于赤.裸。喉咙不免发堵,极想呕出什么东西来。
“陛下还是没消息吗”
文琦摇头:“奴婢一直守在静思园,并没有收到小黄门送来的条子。”
“自从陛下元日回宫,这几日连早朝都推了,”蒲若斐道:“总要亲眼去看到她才放心。”
“蒲德今早派人来说,太医院院首等人在宫中值班,至今没有回府。”
“是么,”蒲若斐在房中踱步:“这病由我而起,我去见她一面或许对她会有好处。只是宫中人多眼杂,万一被宫婢撞见,麻烦就大了。”
文琦劝道:“宫中的事,陛下会压下来,难不成主子去一趟宫里还会加重陛下的病。”
蒲若斐点头。
门外谭越走来开口:“世女,明府二小姐来了,说是感谢世女的救命之恩。”
“只有她一人”
“是,不过她带了明、张两府的礼物送给世女。”
蒲若斐微微勾起嘴角,挂上一抹莫测的笑容。
“好生招待,我就来。”
“好生招待什么,我这就来了。”明清大步走上前,把谭越拨在一边:“若斐别怪我不请自入。”
“小时候你哪回不是自己跑进来,还用得着下人来通报”
两人分主客坐下,一个月朗风清、坦坦荡荡,另一个故作大方,欲言又止。
“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明二姐从前找我,不是读书就是游乐,今天该不会也是为了这两档事吧。”
明清直摆手:“不要说以前的营生,我今日就是专门为了谢你来的。”
蒲若斐微微笑,也不进一步戳穿她。
明清更慌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今天又晚了。
是存稿,但上了一天的课,刚停下来才想起来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