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的助教办公室比穆勒的教授办公室小很多,她跟另外一位助教共用这间办公室。
玛丽邀请沈奇来她的办公室,商讨《黎曼zeta函数ζ(2n+1)的问题》的修改工作。
“玛丽,情况看上去非常不妙,我们的论文需要大改,我个人认为,这种大改相当于重新写一篇。”
沈奇研究完《黎曼zeta函数ζ(2n+1)的问题》专家的意见反馈后,显的有些头疼:“几个月的努力,并没有像我们想的那样收到成效。”
“你努力了几个月,而我整整花了一年时间在这个课题上。”玛丽看上去更加忧郁和烦恼。
“从另外一个角度考虑,或许情况也没那么糟糕。我相信《数学年刊》专家的水平,我也认同专家的意见,既然我们做的还不够好,那我们就把它做的更好。至少专家帮我们指明了一条死胡同,那么接下来我们应该另辟蹊径。”沈奇很快从失败的阴影中走出来,他手头有两个项目,没时间在其中一个上沉迷过去、怨天尤人。
“说说你的新思路。”玛丽说到,颇为感兴趣。
办公室墙壁上挂了块黑板,沈奇在黑板上写下式子:ln(1-x)=ln(1-ost-isint)=ln(1-ost)2+(1-sint)2+iartan……
写完之后,沈奇说到:“玛丽,你先看几分钟,我去下卫生间。回来之后,我希望听到你的建议。”
玛丽盯着黑板发呆,木然的点了点头。
几分钟后,沈奇回到了玛丽的助教办公室。
只见玛丽脱去西装外套兜在手中,笔直站在黑板前跟个木头人似的,眼睛不眨亦不说话。
啪!
沈奇在玛丽面前打了个响指:“嘿,醒醒,玛丽博士。”
玛丽如梦初醒,满头大汗:“沈奇,你确定这样能行我怎么感觉一点都不可靠,还不如上一版!”
“我们的上一版已经被否定了,玛丽博士,所以在这一版中我们必须换个思路,从级数的角度出发寻求突破口。”
“可是沈奇,我总觉得有些不安,这是女人的直觉,我感觉你的新思路在哪里存在漏洞,但一时间又说不清楚。”
沈奇解释到:“逻辑思路设定阶段不存在对与错,只存在是否继续干下去的选择。”
“如果按照你的级数计算推导思路进行具体展开,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们或许又将白费努力。”玛丽对沈奇的新思路持保留意见。
“玛丽,你只用回答我干还是不干。”沈奇敲了敲黑板,心说你要不干我就单干,要不是我还有个orbifold的课题,我真就单干了。
玛丽犹豫了几秒后,将西服外套往桌子上一拍:“我干!”
“很好,祝我们合作愉快。”沈奇擦去黑板上的式子,又写下一串新的式子。
说干就干,沈奇和玛丽拟定了《黎曼zeta函数ζ(2n+1)的问题》修改版的整体逻辑框架、论述推导细节,明确了各自分工。
不管如何,两人在哈达马德体系基础上开展黎曼猜想证明的原则是一致的,这是求同存异寻求合作的基石。
沈奇白天和玛丽一起干《黎曼zeta函数ζ(2n+1)的问题》,晚上他单干《orbifold基本群来刻画辛orbifold群胚》。
一个星期过去了。
“嘿,玛丽,你犯了个低级失误,这个级数不应该这么收敛!因为你的失误,这一个星期我们白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