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分推开算盘走至自家姑娘身旁,冷着脸在旁骂,“没脸没皮的一群东西,真正是脸面都不要了。闹事闹到我家酒楼,今儿不把银子全赔出来,把酒楼打扫干净,那是谁都甭想走!”
挤在酒楼门口看乐子的吃瓜群众们都被这一幕惊到了。
偷偷打量大堂内三位姑娘。
我天,这是哪来的祖宗,二话不说竟对同安伯府下人呼鞭子。
原本被人按在地上摩的沐风,趁势拉着两个怨种朋友麻溜起身,瞧见玉琳琅,登时露出一脸惊喜之色。
“玉姑娘?你是来救我们的么。”
我特么是来削你们的!
玉琳琅没吭气,只是脸色又冷又臭。
而九斤也没闲着,鞭子舞的呼呼风响,在堂中一顿乱抽。
沐风那两位鼻青脸肿的怨种朋友,赶忙缩着脚躲避鞭子袭击,口中哇哇叫道,“风哥这姑娘真来救咱的么?”
沐风也不傻,也看出玉琳琅让手下丫鬟似乎是无差别攻击。
他都快哭出声来。
完犊子,刚才被按在地上摩,似有若无听见有人说“我家酒楼”,莫非这山海酒楼是玉姑娘家开的?
完了完了完了,得罪玉姑娘,大哥肯定要削死他。
眼看九斤鞭子往他身上招呼,沐风惨兮兮大叫,“九斤姑娘饶命,别抽我啊,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被人按着打的那个喂,罪魁祸首是同安伯府沈明耀,不是我。”
怨种朋友跟着喊,“对对!你家酒楼就是沈明耀他们砸的!”
九斤手里鞭子一顿抡,集中朝那些凶神恶煞的同安伯府下人招呼,将他们一次性全都放倒在地哎哎翻滚。
同安伯府沈三郎气得连连跳脚,破口大骂,“哪来的疯女人,快给我住手!听见没?”
九斤又凶又狠,一鞭子直接抽到沈三郎举起的手上。
手背火辣辣痛感传来,沈三郎惊得瞪大眼,不敢置信低头看手背上那条裂开的鞭痕。
“臭丫头你敢伤我?本公子叫你不得好死!”
“按住!”玉琳琅厉喝一声,眸现怒色。
沐风拉着怨种朋友倒退两步,吓得一动不敢动。
九斤一把将沈三郎摁倒在地,抓住他发冠往底下死摁。
下人们都惊慌失措尖叫,却被鞭子抽的疼痛难忍,无法迅速爬起拯救他们家三郎。
“自己在酒楼逞凶斗狠败坏家族名声,还妄想当街杀人?谁给你狗胆?同安伯府么?今上都严令勿要扰民,你倒好,堂堂天子脚下打着伯府名义凶蛮刁钻放肆无礼。是大齐律治不了你这种权贵,还是平民百姓活该受欺压。故而有恃无恐??”
玉琳琅上前,一耳刮子又凶又厉抽在沈三郎白净无比的颊上。
“本小姐倒要看看,你先死还是我们先死!”
平康郡王与沐世子走进门刚好见证琳琅小姐一针落下的那幕。
堂内堂外一片死寂,鸦雀无声。
唯有沈三郎吃痛惊呼。
他难以置信艰难仰头,正对上玉琳琅那张平平无奇的脸。
幽深黑瞳冷如深渊。(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