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第 53 章(1 / 2)

“若晴, 你看到方茴的微博了吗?她说知道是谁在背后搞她。”

“不可能!我们做的这么隐蔽。”

经纪人叹了口气, 忍不住摇头,席若晴是她在圈内签约的第一个名媛, 虽然不是明星, 却也有不错的曝光度,加上人们天生对这些富二代名媛圈有一定的向往,导致席若晴的带货能力很不错, 渐渐的,名媛的称号也就来了, 可她没有想到,席家说倒就倒,并且一点征兆也没有,经纪人和艺人是利益共同体,她自然不希望席若晴有任何差错。

席若晴在屋里走来走去,“绝对不可能的, 她算什么东西, 怎么可能说查就查?”

“但你忘了还有郁文骞……”

经纪人也是昨天才知道这件事,如果早知道,她肯定不会支持席若晴的,席家到了这个地步,席若晴走投无路,想出这种损招, 想把方茴挤下去自己上位, 可经纪人觉得这事未必有她想的那么容易, 郁文骞这人她是有耳闻的,那人不是好惹的,那样的人一向有主意,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都有主见,怎么可能因为这件小事就跟方茴有嫌隙?

“算了,你自己不要后悔就行,这事毕竟是我们做的不地道,再说方茴可是魔力传媒的老总,她手头的资源不一定比你我少,你心里要有数。”

席若晴一怔,拳头紧紧攥起,她实在没想到方茴竟然创办了魔力传媒,不过这也没什么可惊讶的,有郁文骞在,就等于有了资源和金钱,这么好的条件,谁做都能做到方茴这样。

这根本不是方茴自己有能力。

席若晴心里烦躁不安,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早知道当初郁文骞昏迷时,她就守在他身边了,虽然他不一定爱她,可要是有那样的情分在,郁文骞最起码会保席家周全,认识这么多年了,席若晴多少了解郁文骞这个人,他是没有心的,可只要你不惹他,他也懒得对付你。

当下,父亲的电话接了进来,席若晴听完那边的话,急道:“怎么可能呢?谁把消息放出去的?”

“不知道,现在席家股票跌停,许多人聚集在大厦门口闹事,银行那边也来人了,相关部门还来席家查账,总之今天公司一团糟,若晴啊,照这样下去,席家真的撑不下去了,如果爸爸保不住自己,那你一定要好好的。”

席若晴咬牙哭道:“我去求以前的朋友帮忙……”

“别傻了,这时候谁会帮你?这不是一两个亿能解决的。”

“那我去求郁文骞……”

那边沉默很久,席父笑了:“听说这事就是郁文骞的手笔,怪就怪我们当初站到郁家大房那边去了,郁文骞只是拿我们警告其他站错队的人,他们的下场只会跟我们席家一样,他这一招真是狠,还没等他出手呢,那些人就会自乱阵脚。”

“怎么可能是他呢?”席若晴不相信,哭着说:“爸,郁文骞不会那么狠的,我们有这么多年的交情呢。”

“交情?你以为他把你放在眼里?别傻了……”

郁文骞醒来一直没有动静,大家以为他失去了狼性,以为他跟以前不一样了,可所有人都小瞧他了,他是没有去对付郁阳那一派人,可他先拿席家开刀,先让那些站错队的人心里惧怕,这一招,无形中会给很多人带来压力,有些人怕他出手,自然不敢再跟郁阳那派联合,说到底,受益的还是郁文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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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茴这边看到了席家的新闻,加上乐力伟这边查到,一切都是席若晴在背后搞的鬼,她大抵猜到席家的事是谁爆出来的,虽然这事做的狠了点,可一想到席若晴的所作所为,方茴就同情不起来,人有时候会同情落难者,却不知,一切皆有因果。

过年前,方茴拎了些东西回妈妈那边,温玉君过年要加班,这几天都忙得很,方向阳分手了,倒是清净,一直在家看电视看书。

“哥,妈还没回来吗?”

“没呢,”方向阳说着给她倒了杯水,“你怎么了?病恹恹的。”

方茴叹息一声,过年本来还挺高兴的,只可以她今天来大姨妈了,一早整个人就不好了,虽然肚子不疼,可就是不舒服,方向阳大概也猜出来了,去冰箱里拿红糖去了厨房,方茴听到他切东西的声音,没多久,一股生姜味传来。

热腾腾的生姜红茶端出来时,方茴忍不住笑了,哥哥真是个很不错的人,哪个女生要是嫁给他简直会幸福的要命,那个陈芊芊真的没眼光。

“喝吧。”方向阳咳了咳。

“谢谢哥,对了,哥,你跟陈芊芊还联系吗?”

方向阳笑着摇头,他跟陈芊芊早就没有联系了,陈芊芊之前给他发过几次信息,但他没有理会,说来也奇怪,当初陈芊芊分手时那么坚决,头也不回地走了,还扬言说永远也不会后悔,可没多久陈芊芊发信息来,话里话外都有要和好的意思,只是方向阳不想再跟她继续下去,俩人生活在一起,如果一方总是任性,意难平,那么在一起也没什么意思,而且陈芊芊说的对,他虽然工作还可以,收入不错,但是在这个高房价的城市,想要买一套新的房子实在不是容易的事,还是得好好打拼。

“哥,我前几天去庙里求了个符,据说这符可以招桃花哦,你带在身上吧?”方茴笑道。

“你们女生怎么总相信这个?”

“你就收着呗,万一管用呢?”这符咒是昨天晚上方茴画的,她想着方向阳跟陈芊芊分手也好,给他一个招桃花的符咒,应该可以招个正桃花。

方向阳无奈,只得把符咒放在外衣口袋里。

方茴没见到温玉君,晚上让司机来接她回去,谁知进了车才发现郁文骞在车里。

方茴一喜,“老公你怎么来了?”

郁文骞咳了咳,他不会告诉她今天一天他都在想她,好不容易忙完,回家却发现她不在,听司机说她回娘家了,郁文骞便让司机载他来了。

“我只是路过。”

“哦,路过啊……”方茴眨眨眼,揶揄道:“你们公司好像不在这个方向。”

她说着往郁文骞怀里钻,笑得很是妩媚,“老公你的路过好像跟一般的路过不太一样啊。”

郁文骞眼里闪过不自然,把她拉开,轻声呵斥道:“在外面要坐正了,别总是软骨头一样。”

方茴打了个哈欠,心道这时候知道假正经了,晚上时也不知道谁握住她的脚踝,一点点疼她。

把她压在身底下不正经的时候,也没见他这样。

方茴来大姨妈了,就有些病恹恹的,晚上她喝了张嫂炖的汤,便早早上床躺着,郁文骞见状,伸手试了她的体温,眉头轻蹙,“怎么没精神?是不是生病了?”

手下的温度有些不正常,郁文骞皱眉道:“你在发烧?”

“不可能,我已经很久没生病了,应该就是来大姨妈太累了吧?”方茴说着钻进被窝里,郁文骞拦住她,蹙眉道:“被窝里冷,等我进去捂一下你再进来。”

说着他躺了进去,等里面被捂热了,才把掀开被子让方茴进去。

方茴把脚伸到他肚子上,用他体温取暖,郁文骞握住她细白的脚,勾唇道:“你要是再蹭下来,今晚你就别想休息了。”

“禽兽,”方茴忍不住轻笑,“我就不信我来大姨妈了,你还想要不成?”

“来大姨妈还有别的方法,方茴,你的思维不够开阔。”

郁文骞说完,点点她的红唇,方茴咳了咳,当下装作听不懂,钻到他怀里不理他了。

郁文骞眼里闪过笑意,他把人搂在自己怀里,吻着她身上的体香,安然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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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郁家的别墅内,郁阳忽然从睡梦中醒来,他环视四周,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怔了很久,郁阳猛地掀开被子,看向桌子上的日历,竟然是这个时间!难怪他还在郁家的老房子里,记忆中方茴死后,郁家让郁文骞不顺眼的人都被他撵走了,二房被踢走,郁娴郁曼一点财产没分到,过得十分落魄,最后只嫁了个普通人,因为受不了这样的落差,生活凄惨,很不顺遂;而大房更惨,方茴死后,郁文骞彻底变成了一个疯子,他派人打断了自己和方月心的腿,从脚腕开始一点点往上打断,连愈合的机会都不给他们。

那样的郁文骞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他郁阳好歹也是郁家的大少爷,却混得落魄如斯,像条狗一样被关在屋子里,和方月心隔床相望,却因为瘫痪无法行走,根本没法去对方身边。

一开始他还在想郁文骞为什么这么好心把他们关在一间屋子里,后来他知道了郁文骞的狠毒。

他和方月心一开始被打瘫痪时,俩人还能惺惺相惜,到了后来,他们被囚禁久了,心理发生了变化,开始互相怨怼,方月心怨他勾搭方茴,引来郁文骞的报复,而他则后悔当时如果没有认识方月心,如果没有放开方茴的手,也许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躺在床上什么都不能做,开始回忆过去的事,一开始他经常想起小时候郁文骞对他的好,后来他想到方茴,想到方茴死的那天,下葬的那天,他越想越心痛,到了后来方茴成为他心里的白月光,他开始后悔这一生没有抓住方茴的手,让方茴跟了郁文骞,让她死的那么惨,虽然不知道是谁杀了她,可是只要有机会救她,他就是死也愿意。

郁阳坐起身,回忆这个时间点的事。

这个时间,郁文骞还没有醒来,方茴刚嫁进来,方月心已经演了女一号,只要他把方茴带走,那么郁文骞就不可能认识方茴,不认识也就不会有后来的那些事,只要他摆脱了方月心,那他还是有可能和方茴在一起。

一想到死了的方茴会出现在自己面前,郁阳忍不住心跳加速,竟一整夜没睡好。

次日一早,郁阳起床挑了件质地不错的衣服,认真梳洗好,镜子里的他一身黑色衣服,精神又带着贵公子气质,他戴上两颗袖扣,希望能看起来更帅气一些,重活一世,能站立行走,郁阳才明白,这一切有多好。

“郁阳少爷,早餐已经好了。”

“嗯。”郁阳的心理年龄比现在大了6岁,自然不像以前那么幼稚,他说完未免大家怀疑,咳了咳问:“太太下来了吗?”

“太太?”张嫂疑惑:“哪个太太?”

“还有哪个,自然是方茴,她照顾病人应该很辛苦吧?记得给她煲一碗燕窝。”郁阳自以为体贴地说,他随即笑了,前世他对方茴不冷不热,可方茴却一直很喜欢他,哪怕嫁给郁文骞也还是想着他,只是那时候他不知道珍惜,老天开眼,让他重活一世,他一定要好好对她,把她宠成公主。

张嫂疑惑地看他,心道什么病人不病人的?谁生病了不成?

不过她没有多嘴的习惯,答应着就去炖燕窝了,临走前张嫂看了眼郁阳,忍不住摇摇头,心道这侄子这样关心婶子可不是个好习惯啊,这年头的大侄子都这么孟浪了?人家郁文骞人又没死,自己老婆不会照顾,要他郁阳多嘴?

郁阳忍不住勾了勾唇,老宅还是从前的模样,这个家没散前,一切都维持着平和,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化的?好像就是从老爷子病倒,郁文骞夺权,踹掉大房二房开始,当然,这一切的起因不过是因为方茴的死,原本郁文骞也不至于那般狠绝,可方茴的死把他变成了一个疯子,之后这老宅里的人都被赶走了,老宅没多久也慌了,郁文骞不准任何人进这里,把这里当博物馆一样,保持着方茴在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