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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别肯定还是有的,宁愿把人扶到卫生间,傅锦骁可以自己扶鸟。

问题是傅锦骁现在跟个废人一样,哪里是宁愿的对手?直接被按在床上动弹不得,他还从来没被人这么调戏过,脸都憋红了。

宁愿一开始单纯只是遵医嘱,能不让傅锦骁下床就不让他下床。也明白傅锦骁会觉得有点别扭,他自己倒是坦荡。不就是扶下鸟吗?都是男人,没什么大不了。

但当他扒开傅锦骁的裤子,傅锦骁面红耳赤,连喘息都粗重起来的时候,宁愿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事还真有点尴尬。

人家医生护士觉得他们是真夫夫,可他们不是啊。

虽说都是男人,但对于一个性取向为男的男人来说,男人的身体比女人的身体有吸引力多了。尤其是,像傅锦骁这种……秀色可餐型的大帅哥。

宁愿手指搭上去的时候,明显感觉对方在他手里轻轻跳了一下。顿时也“刷”一下红了脸,呼吸频率明显变了。

“咳咳……”宁愿尴尬地背转身,手倒是没松。

所以,他能感觉到,小锦骁的变化……傅锦骁没撒谎,还真挺大。

想什么呢?真不要脸!

宁愿暗暗唾弃自己,只是解决一下正常生理需求而已。

宁愿尚且尴尬,傅锦骁就更不用说了。

这应该是他这辈子尿过最尴尬最煎熬的一次尿尿了,他努力想表现得淡定一点,但身体不受思想控制,宁愿的手一搭上来,小锦骁就非要跟他打个招呼。

能不能争点气啊?傅锦骁在心底哀嚎,奈何越想越控制不住。

也不知道宁愿心里会怎么想?

会觉得他是个流氓吗?

宁愿觉得自己像个流氓,听到身后断断续续的声音,脑子里情不自禁就填充了一些黄色废料,甚至有点替傅锦骁担心他的前列腺。

气氛正尴尬,病房门忽然被人推开。

两人都吓了一大跳。

这里是单人病房,医生护士来查房也会提前通知,所以一直很安静没人打扰。

没想到,有人会在这时候突然闯进来。

宁愿要阻止都来不及,只能侧身挡着傅锦骁。

门推开,负责照顾傅锦骁的护士带着一位穿西服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男人身材高大气,气质卓越,眉心轻蹙,一脸担忧的样子。

他看到屋子里的情形愣了一下,很快也反应过来,一转身挡住了护士小姐:“谢谢你带我过来,去忙你的吧,有事我再叫你。”

护士其实对这种事情早都见惯不怪了,遇到不方便的病人,她们还得亲自帮忙。但他们这样,反而让她红了脸,急忙退出去,贴心地关上门。

傅锦骁尴尬到极点干脆就破罐破摔,懒得多想了。

宁愿手忙脚乱,迅速帮傅锦骁整理好,刚接过便壶,中年男人就转过身来了。

他倒是一点不尴尬:“都是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只是单纯不乐意让你看到。”傅锦骁撇了下嘴,对宁愿道,“这是我爸。”

宁愿猝不及防在这种情况下见家长,直接就懵了。他还记得傅锦骁说过和父亲关系不好,又因为没有照顾好傅锦骁害他受伤,所以心里有点发毛。

手里还抓着便壶,宁愿瞬间两脚并拢,抬头挺胸声音洪亮地喊了声:“爸!”

“啊?”傅远归吓了一跳,瞥了床上的傅锦骁一眼,才镇定下来,“宁,宁愿是吧?怎么还亲自……太辛苦你了,你别惯着他,这些活儿就该让他自己干。”

傅锦骁也没想到宁愿会这么激动,急忙道:“老婆,你帮我拿条毛巾擦下手好不好?”

宁愿这才从尴尬中回过神来,急忙拎着便壶去了卫生间。

洗手的时候,宁愿看到镜子里自己的脸跟猴儿屁股一样,忍不住有点崩溃。

这都叫什么事啊?

好丢人!好崩溃!

算了,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傅锦骁的爸爸来了,他们不能露馅。

宁愿拧好湿毛巾,深吸一口气才打开卫生间的门走出去。

傅远归正在问傅锦骁的伤势,看到宁愿过来便让开了一点。

宁愿殷勤地给他搬了张凳子:“爸,您坐。”

然后他拿着毛巾弯腰,傅锦骁伸手去接,宁愿却抓着他的手,亲自给他擦,细致又温柔。

傅锦骁一时间不免飘飘然,看着傅远归的表情都柔和了下来,不自觉露出一个微笑。

傅远归恍惚了一下。

他坐直升飞机来也没得到傅锦骁一个笑脸……看来讨好儿媳妇很有必要。

宁愿给傅锦骁擦着手,轻轻捏了下他的掌心,提示他找点话来说。

屋子里太安静了,超级尴尬。

傅锦骁的魂魄却还没飘回来,他安安静静地看着宁愿,不仅没有说话,反而抓着宁愿的指尖反捏回去,像在调情一样。

宁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