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景家今日怎么回事,连出两档子事?”
“是啊,先是说真迹是赝品,还想尽办法撇开关系,如今倒好,真品却被验出是仿制的,莫不是想用这种手段出名?”
“这外真内假的瓷瓶谁买啊,这不缺心眼么。”
“不会是只有个真品的外瓶,想卖高价才去定做了个假的内瓶吧?”
“景家的东西怎会有假!”景老太太连忙开口,“莫不是你们中饱私囊,扣了我们的真品,搬了个仿制的出来?!”
宝月楼的人一愣:“这位老夫人何出此言,此次义拍的拍品我们都已验过,有了定论才入义拍会的。”
“这拍品就是我们家的,前朝官窑,货真价实,你却说内瓶是假的,这不是诬陷是什么?!”景老太太据理力争。
对方拧眉:“老夫人,此次义拍是朝廷组织,所有验品的先生也都是经验最丰富的行家,再说景府送藏品来的那位公子也签字按手印确认过真假,您现下可不能向咱们宝月楼泼脏水啊!”
“谁敢当着朝廷面作假啊!”
“对啊,宁安王还在上面坐着呢,说宝月楼作假,不是无理取闹么。”
“要我说,这出戏方才不是已经演过了么,还没演够呢!”
宋诗婉坐在二楼,看着下面的动静,拨茶沫的手一顿。
景府的公子。
若他们不认得景承衍,那便是景博瀚。
景老太太让他来送如此贵重之物,岂不是羊入虎口?
何况谁不知这种套瓶只有两只一起才值钱,如今内里被换成了假的,价值大跌不说,真正喜爱古玩的,还不一定愿意为此买单。
景老太太和景承衍显然也想到了这层关系,脸色瞬间变了。
“景博瀚这个蠢货!”景承衍低吼一声,鹿娇娇连忙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提醒他控制情绪。
景老太太也没想到景博瀚竟会将景府名誉抛在脑后,偷了内瓶换钱出去潇洒快活!如今东西都已被他签字画押送进了义拍会,就算是他喂了自己一口黄连,她也得含泪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