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寒全身反转,在炸出的金刚之气护体下轻松的躲过了旃陀录的攻击,有了上一次两人交手的经验后,夏寒是回到了大营左思右想,对于旃陀录的进攻手法,还有他的技击之法都是了如指掌,虽然是之前自己在暗杀的时候失败,对于旃陀录的功法也是心有余悸,但是后来仔细斟酌后,还是有一定的机会可以取胜,对于梵国的真气,更是青灯这半本都是梵国精粹的心法,想来这旃陀录也是了解不少,如此一来,夏寒便是有了通汇,联想起在妙月山的研究,还有之后的学习,才是有了破解旃陀录的机会,如今夏寒单手握刀,此刀虽不是什么鬼刀名家之工器,但也是夏家军的标志鹰刀,用它来手刃旃陀录,是再好不过了,两人在乱军中对峙,都是露出了杀意,夏寒没有半点的退步,如今是大军胜利在握,对于这个落魄的梵国皇帝,再在武功上胜他一筹,想来也是十分爽快的事情,不仅仅是争了口气,也是让梵国彻底打消了对魏国的觊觎。
这时候的夏寒是单手握刀,另一只手是掐念着真气,旃陀录看在眼中说道:“身上流着梵人的血,使的功法也是有一半为梵国,怎么就是梵国来杀了自家人。”
夏寒没有辩解,于他,也没有什么好多说的,只是在青灯法师那里听来,此人就是当年在自己孤幼的时候叛变之人,是夺了梵国的权位,而后不断的蓄谋侵扰大魏,才是有了今日的战争演变,这一点,也算是亲生父亲的仇人,但是夏寒并不是承认自己的身为梵国皇子的事实,对于他,他心中的自己真实身份只有一个,那就是大将军家的世子,夏清的长子,也是唯一的儿子,对于旃陀录与夏清,是有在朝政上的阴谋,也正是因为他对奸臣的挑拨,加以利益诱惑,才是有了夏清在宫内被昏头皇帝杀死的事实,这一点,夏寒倒是把账面算的很清楚,他望着旃陀录说道:“不必废话,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两人同时出招,在这乱军之中是打的有来有回,便是远处平南王见了,也是大为紧张,生怕夏寒在这人的手下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立马是叫来千百枪兵将二人团团围住,下令若是夏寒有什么闪失,即刻上前将这旃陀录刺死。
左右的梵军显然已大势已去,在魏兵的无穷尽追赶之下仓皇逃窜,没有半点犹豫,所到之处,都是惨叫连连,平南王与骑兵们正在收割最后的战场,这梵国的万人大军,却是在阵法的制地下乱了方寸,夏寒与平南王研究出来的阵法是完全将梵军控制死住,想逃的立马斩首,想打的却是又没有实力,如此般,只是需要一些时间,便就会分出胜负来,而这一点,身为梵国首领的旃陀录也是清晰明白,所以才是有了与夏寒的龙争虎斗,对于夏家,他是一直有个心结,好不容易靠奸计杀了这魏国的尖刀,如今正是要成功的时候,却是不知道又从何处钻出个夏寒来,这样的大魏,他是再没有多的时日去对付,便是孤注一掷,在这个战场上,他败的干干净净,唯有用手中的武器,来维护住梵国最后的一丝尊严。新网手机端:https:/m../
很快,两人便是在魏军枪兵的围护下过了三四百招,两人的武功虽然是大为不同,但是这心法,很多时候的真气竟然是有相呼应的一幕,而夏寒手中的雁荡刀法,搭配了武当的剑法,更是凶悍无比,如若不是依靠它,夏寒还真不是旃陀录的对手,对于夏寒来说,这个旃陀录也算是个极度强悍的对手,两人是打的是愈来愈快,接招出招都是随性而至,便是如同知道对方下一步何为般,两人身影来回晃动,便是将这千百枪兵的范围圈是越拉越大,大到后来,只见这圈心唯有金光灿灿,却是不见人在何处,这旃陀录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中的兵器被夏寒抽断,便是空手出招,即便是如此,对上夏寒的单刀也是不落下风,这即将是半个时辰过去,左右战争也是快要结束到了尾声,梵军群龙无首,很快形成了败势,许多将领能跑的都是逃去了城池内,对于平南王来说,如今这城池,还有梵国的领地,已然是形同虚设,便是怎么跑,梵国也是大势已去,亡国之事实是板上钉钉。
这时候,旃陀录不知道是使出了什么掌法,却是越来越奇怪,让夏寒也是有些难以招架,眼见夏寒是处在下风,旃陀录便是趁胜追击。没有丝毫要让他的意思,招招致命,都是要取夏寒的性命,正在此时,夏寒已然是知道自己不能够接下旃陀录这一掌,当下是手中指尖一动,幻化出药菩尊在身,结结实实的吃了旃陀录一掌,当即就是“噗”的一声喷出鲜血来,左右枪兵们早就是没有耐性,哪里是能够在战场上看着这二人打来打去,如今身后都是挨千刀的梵人等待他们去杀,却是能无趣的在此看他二人斗法之久,如今逮着了机会,见到夏寒吃了一掌,才是履行了平南王刚才所交待的话。
只见千名枪兵齐齐围聚而上,刚才还是个好大的空地圈,突然就在众人的围聚之下变得所剩无几,受伤的夏寒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兵头们拉扯出了圈外,而剩下的,只有被无数枪矛架住的旃陀录。
旃陀录此时的模样犹如是一头落入狼群的雄狮,虽然是显得落魄,但这唬人的气魄还是让周围的枪兵们胆寒,在刚才的打斗中,是被挑散了头发,衣衫也是变得不整,没有半点帝王的样子,在被架住脖子的枪矛之下,大声呵道:“旃陀寒,你身为梵国人,却是要做出叛离宗亲血脉的事情来,今后在地狱见了你,便是要生啃了你的皮肉,将你的血烹煮了干净,才能是解我心头之恨。”
因为是平南王说活捉的命令,诸位枪兵也没有进一步的伤害,只是如此架住,旃陀录周围真气炸裂,便是在几十人的枪兵倒下后,又是上来了几十人的枪刃,便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没有可多施展的余地,面对千百的围剿,也就是只能束手就擒,但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他仿佛并没有要缴械投降的意思,不知道何时又是偷偷的在手掌中运气,一掌打出,又是轰穿了左右枪兵的身子,对于这个不能伤及的人,枪兵们没有一个上前再架,便是留出个小圈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旃陀录身子背后被人扎了好几个窟窿,正是在往外面流着鲜血,顺着脚跟,已经是随着他的步伐踩出了许多的血印子,他看上去并没有一丝的性命垂危样子,他朝着夏寒的方向走去,左右都是虎视眈眈的魏兵,夏寒望着他,说道:“我知道,束手就擒对你来说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我要跟你做个交易。”
听到夏寒说的交易,旃陀录刚才的愤怒全部都是停止在了身后,呆呆的望着夏寒道:“交易?什么交易?你们魏人诡计多端,你以为我还会信你么?”
“如今你是什么都没有了,我提出交易,自然是你赚,你为何不听一听呢?”
对于夏寒的这一句话,旃陀录是停住了脚步,他知道,夏寒说的没有错,如今他除了知道魏国的一些秘密之外,剩下的,就只有这一身躯体了,便是显得有些犹豫,而后怔了怔,还是摆了摆手道:“本王才是不与你做什么交易,划不来。”
夏寒并没有理会旃陀录,只是自顾自的说道:“如今梵国已失势,便是在接下来的十年,二十年,乃至三十年,都是要看魏国的面色,你们没有了选择,便是要俯首称臣,这是败者的待遇,也是你们自找的,不怨他人。”
旃陀录知道夏寒说的什么,便是在地上拾起了一把长刀来,正是握在手中的时候,不知道哪里冒出来一个枪兵,直接是趁他没有注意,一枪刺穿了他的下腹左侧,这一枪此处,旃陀录还是没有停止手中对长刀的紧攥,他没有别的恶意,只是将刀攥在手中,矗立在地,而后转身就是将刚才对他出手的枪兵头颅一掌拍飞,其余枪兵正是要一哄而上的时候,夏寒便是立马出手阻止,见到夏寒的指示,左右才是停止了进攻,继续虎视眈眈的看着旃陀录,毫无意外,如果没有药菩尊或是药王琉璃的救治,按照旃陀录现如今的伤势,离断气也是不远,夏寒知道,若是他要反抗,早早就是使出了药菩尊,却是没有像如今这般没有还手。
旃陀录在受了重伤后肢体变得有些迟缓,杵着刀在手,身子向前倾,眼神相对于刚才的凶悍变得有些柔情在内,他望着夏寒道:“成王败寇,以后梵国哪里还会有翻身的机会,你不必是寻我开心,借此来讥笑本王,有什么想问的,便问吧,”
夏寒并没有落井下石的意思,便是盯着旃陀录道:“平南王的心意,是在解决了战场之后,带领大军直接是屠杀灭国,今后遇到梵国人,都是格杀勿论,这是他对你们之前屠城的报复,而且是心意已决,我想说,这不是我想看到的样子,也不是我想看到的一幕,无论是范国人,还是魏国人,那些手无寸铁的老百姓们,都是无辜的,都是战争的受害者,与他们无关,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如今,你,旃陀录,梵国皇帝,是想看着这一切在你死后发生么?”
对于夏寒的这段话,旃陀录显然是没有预料到,在看了又看地面上的血渍后,旃陀录抬起了头,这时候,夏寒已经是注意道了他双眼中的泪水,这一点,让夏寒很是诧异,对于这个冷血的人来说,竟然是除了称霸两国大地之外,对他的子民也是有心存怜悯的地方,这一点,让夏寒倍感意外。
夏寒呆呆的看着旃陀录,没有多的话语,旃陀录在独自的消化情绪,对于刚才夏寒所说的屠城,显然是对他有巨大的打击,在他心中,魏国都是仁慈的,是不会做出屠城的事情,如今平南王兵权在握,旃陀录对夏寒的话是深信不疑,开始的时候,只是觉得梵国会落后个十年二十年,便是有了更好的机会,如今看来,魏人的狠,魏人的恨,是要在一朝将梵人铲除,想起这一切,才是恍然大悟道:“如今,魏国是没有了夏家军的精锐,失去了夏清,才是对梵国的发展有所忌惮,这不是屠城不屠城的问题,这从军事上来说......”新网电脑端:../
“不是,就是私人恩怨。”
夏寒斩钉截铁的打断了旃陀录对平南王屠城的分析,眼睛是如同火炬的盯着他,让刚才还是有些辩解余地的旃陀录直接呆在了原地,张开来想要说话说的嘴巴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却是在后来传来了哽咽的哭腔声。
“你,你刚才说的,交易,是,是什么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