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颍州各郡全落入梵人手中,死伤民兵以十万计。”
前线的军情再一次送到,已经是距离上次过去了不过十日之久,而在十日内,梵人扩大了自己的进攻范围,可谓是到了举国出动的地步,这军情让大魏朝局震荡,却是人人惊慌失措。
“想来颍州本不是人口密集之州,但是地势极为重要,便是布防也是前大将军亲自布防,如今颍州先破,梵人定会大开大魏门阀,势如破竹直驱临安而来,不过相隔四州,突进十五郡的距离,便是快马,也不过半月有多的时日,这等火急时刻,为何陛下还不谴兵出战,却是要坐以待毙,是要梵人将大魏屠戮干净么?”ァ網
“前大将军是什么?坐以待毙是什么?屠戮干净又是什么?朕很是恼怒你这等参奏前连功课都没有做好的人,不配为人臣子,此番挑唆,此番指责朕,实在是大胆,却是要人出战,你们中又有谁能够担当大任?出战,出战,出战,朕说了多少遍?这说有一人胆敢站出这中间来大声喊一声,臣敢!朕也甚是宽慰,可是,没有,大将军病恹恹在家,兵部尚书重病卧榻,如今大魏是病入膏肓,急缺将良之材。”
“那陛下为何要贬远赵老将军新州,此法惹怒千万大魏士兵,即便是上了战场,也是群龙无首,哪里是还有心气,除了赵老将军,谁还有资格出来说能够与梵人一战?”
“平南王,如何?朕认为,平南王不仅能与梵人一战,而且还是直接将他们倾灭。”
“哈哈哈哈,还望陛下恕臣无礼,在这大殿上不禁发浪大笑,不过臣实在是忍不住心中笑意,且刚陛下所说的平南王,岂不是荒唐,平南王往日功绩显赫不假,但都是追随夏清打来的,许多战绩可以毫不隐喻的说,是先皇直接扣在了平南王的头上,便是个吃白食的王,臣当下紧急时刻,何言不敢说,何事不敢做,陛下竟然是将几十万将士的性命交付于一个沉醉烟花柳巷的淫王手中,是要大魏割疆授土么?还是要卖国求和,实在是荒谬至极。”
皇帝被辩的哑口无言,但还是强词道:“那爱卿你个人,你说,普天之下,有说可担任将帅之位,平定战乱,你今日要是能够说出个名字来,说出个将士来,朕便是立马传他军印,领三十万雄兵讨伐梵国。”
半晌,那义愤填膺的老臣眼中衔着泪水,望去朝堂大门外的天空道:“夏大人在天有灵,如今梵人犯境,却竟然是如此的荒唐狼狈,如若你今尚在人间,须哪里惧他梵人,不过轻马千人众便可平息,是天亡我,是天亡我。”
“糊涂老头,该死!来人扶韩相公下去休息,传尚御医替他诊治疯病。”
韩相公静止不语,半晌,望着急躁的皇帝道:“陛下,老臣有一人举荐。”
皇帝听见是韩相公的话当下是来了精神,却是不知道这个老头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要,但是有人举荐,还是可以一听,问道:“韩相公没疯,既然是有英才举荐,那便是犹如猛将传世的威力,快快说来。”
韩相公拱手拜天道:“夏清大将军之遗世子,夏寒夏爵爷。”
“荒唐,你是怎么也脱离不了与夏家的关系么?忤逆贼子岂能再担当大任,韩相公,你好大的胆子,朝堂之上,狂悖言乱,来人,脱下去,杖责八十。”
皇帝怒不可遏,指着疯言疯语的韩相公直接是来了脾气。
“哈哈哈哈,不必杖责老臣,老臣闻前方军情悲恸,如今朝中却是优哉游哉,不知事态兹大,天亡我大魏,天亡我大魏。”
说罢忽然是指住李宗弦,还有其余几位奸臣,怒斥道:“奸臣贼子,扰乱朝纲,陷害忠良,毁我大魏大好河山。”
“快来人把韩相公拖下去,他疯病犯了。”
“奸臣贼子,不得好死!”
“夏大将军!老夫来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