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克之法(1 / 2)

江湖澜 麻豪 2349 字 2个月前

严今初当下明白了舒洛儿的意思,吩咐了左右几名弟子出擂馆外面去寻找,许多重要地方大师父已经是派了好手把守,没有口令,是不能随便进入,但是严今初还是不放心,这二人在山内随意浪荡,终究是个隐患。

十几名武当弟子的突然立场惹来周围豪侠的围观,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同时,灵阳真人也察觉到严今初的举动,朝他使了使眼色,严今初笑笑道:“大殿需要修葺,为过几日的典礼做准备,你们去吧。”

严今初急中生智让舒洛儿也是好生佩服,上次大殿内斗武的事刚过,大家都有印象,修葺这个理由也是可以。

灵阳真人这次没有摇签,看得出来他很紧张,手中签筒晃动不断,像是在默念不要江澜,不要江澜。

很多时候,你越是不想要的事情,他就会来,这是门很玄乎的事情,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这样,灵阳真人信道,这种事情在道家的解释是天之意,在佛家得解释是佛之念。

“啪!”

没有解签人,灵阳真人见一签落地,余光瞥了眼,却是签的背面,并看不见是谁,心中不免有些紧张,想着不会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另一个签筒晃荡如飞,顿时也飞出一签,看台的人早已经是见怪不怪,这次不是严今初,定会比上午好看不少,且中途总是有意外发生,到了这轮,都是实力强劲得选手,不用说,在这看台之上也是非常危险的一项事情,但是很多豪侠还是兴致勃勃,因为这是武林大事,是一辈子的梦想舞台,也是十年里热衷的地方,越近越是好。

灵阳真人缓步上前,右手拾起两签捏在手中,自然的拿起念道:“雁荡山,苏星。”

苏星怀里的南笙笙听见灵阳真人呼喊苏星的名字,身子一颤,而后快速望住苏星的脸道:“真,真是你。”

苏星也不得不信这个,越是想什么,越来什么,一直如此,他心中有很大的希望相信,灵阳真人下一个念的名字是江澜,这时肯定的,很多时候,命运总是站在少部分那边,戏剧性远远不能够含括这个世界上的怪事,或许在苏星身上发生的,才是最为普通的事情,有时候,他想,是不是因为自己拥有的太多了,所以每一步的困难都是上天对他的嫉妒,所以,一路上以来,才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大小困难等着他。

“不急,看看是谁。”

南笙笙低声安慰着苏星,想着迟早都要上台,没有必要作出一副决绝的样子,不过在这轮,有个什么闪失,就是性命攸关的事情,如今雁荡山在武林中树敌不少,要是又有像刚才严今初与曹大鳄那般私斗,岂不是让人难以接受,南笙笙心里着紧,嘴上却是说着无关紧要,这点苏星也是知道的,但他只好表现出轻松的样子,不让南笙笙担心,也不想让师父担心,雁荡的未来在自己身上,突破这这轮,很快就是决胜局,那样,自己遥不可及的梦想就近在咫尺。

苏星想了很多,在这一瞬间,甚至超过了自己这十几年来的想法,或许他知道,现在开始,每一轮都是有可能会是最后一轮,也有可能是自己人生中的最后一局比试,这让他不得不紧张,看了早上严今初的比试,他知道严今初可以有恃无恐,但是他不可以,他没有严今初般的剑法天赋,也没有夏寒的内力超群,他有的只有笨拙的技法,还有天生痴呆的天赋,或许说,天下三百六十行,行行苏星他都可以出状元,可唯独就是学武,苏星他不行,而且还是最差的,煮饭他拿手,房屋构造他拿手,甚至许多山里的动物饲养他都非常的有想法,唯独这练刀,这武功,他是最笨的,全雁荡最没有资质的,曾几何时,他都想着要放弃自己,但直到夏寒的出现,他才认识到真正的自己,聆听自己内心最真实的声音。

看着台上的灵阳真人,南笙笙显得比苏星还要紧张,双手紧紧掐住了苏星的胳膊,苏星则是疼的眼泪欲流,却是不敢喊出声音,让严今初看了不禁摸了摸揉了揉自己胳膊,仿佛能感受南笙笙给苏星的疼痛般。

这时,灵阳真人口中传来声音。

“少林寺,恩开大师。”

南笙笙松了口气,道:“不是江澜。”

意料之外,听到是恩开大师,苏星显得有些失落,不是看不起少林,看不起恩开大师,相反,恩开可能是最克制自己的存在,很多时候,苏星是想在擂台上证明自己,在擂台上赢夏寒一会,这是他毕生的梦想,虽然是很遥远,甚至比武林至尊还要遥远,但是,这时他坚持下来的原因,正是因为有夏寒一直在鼓励自己,自己才没有想过要放弃,才有更多的力量来承担起雁荡山这个重担子。

“恩开和尚?”

严今初所有所思,右手来回在下巴摩挲。

“大师兄,你不是有研究过恩开大师么,有什么注意的要同苏兄弟说说,好让他有多些胜算。”

舒洛儿见不是夏寒,也是送了一口气,毕竟中午到现在,脑海里都是下午的比擂,如今第一场不是夏寒,可算是有些时间可以偷闲,不用再去绞尽脑汁去想那件事的后果,如何处理,这是比较头疼的,如今可以松懈,自然是舒了一口气,舒洛儿给苏星支招,更是将严今初曾经研究过恩开和尚打法的事情都说了出来,让旁人听了很是尴尬。

严今初用手戳了戳夏寒,道:“嘿,江老弟,别走神,记不记得恩开和尚,你我一起看过的。”

夏寒绷紧的神经突然松懈,仿佛所有的愤怒都似绵绵细雨打落地面,不知道从何宣泄,如今严今初的突然发问,更是让自己偏移了原来的想法,怔神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