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洛儿口中喘息,快步上前低声道:“刚我本想去院前柜台同二商量几道好菜,因有几年未来过这店,店内道有些变动,我便迷失了方向,正瞎乱撞走时听见个惊天消息。”
“什么消息?”几人心松放游,听这话如梦惊醒,纷纷自顾问道。
舒洛儿缓了缓气,强作镇静道:“我行过一雅间时,听见里内传来二人争吵,话语间说着梵语,我是听不明白他二人所谓何事,想此处离梵国边界不远,有几个外来梵人也是正常,就不在意,可正要走时,听其中一人转为魏语,说要灭掉少林,再屠其余五派。”
“什么?”
几人皆圆瞪眼睛,露出不敢相信神色,严今初勉露微笑,道:“师妹不必在意,不过是醉后吹嘘,梵人自我麻痹之话罢了,我醉后不也天不怕地不怕么。”
“可听他二人争吵并无饮酒迹象,且语气坚定似能成事,况且你想,他们说再屠其余五派,意味已是讨教过七大门派中一家,实在怪异。”
“可江湖之大也就只江公子灭了天城武馆,迄今还未曾听过有哪家门派受梵人或是魔教侵袭。”
众人皆慰舒洛儿担心过甚,争论了半盏茶功夫还不见分晓,这时,咚咚传来叩门声音,房间内六人顿时缄默不语,严今初起身缓步走去开出条门缝,见是二,摇头苦笑道:“进来罢。”
二将来许多吃食,有鱼有虾,还有许多糕点,虽不及南方精致,倒也有另番风味,六人起了大早,又盯着烈日观斗晒了半天,后下山奔走至此,早已经饥肠辘辘,各自起筷狼吞虎咽起来,边吃边赞味道鲜美,夏寒浪荡数月,都不及此餐朵颐畅快,怪自己平日喜爱酌几壶清酒,长久以往,酒倒优于填肚之物。
风卷残云后,又唤二将温酒取来,二依次端来二十碗好酒一字排开,舒洛儿见酒清香,倒是无多下酒菜,转头呼道:“二,快切二斤牛肉来下酒。”
苏星与羽轩都不擅饮酒,这武当兄妹倒是与夏寒恶战多次,至今未分出胜负,严今初各分一碗后道:“兄台都是些爽快人,此处二十碗酒,各人先来对饮三碗如何?”苏星与羽轩亦不推辞,虽自知酒量不佳,但如此欢快时刻,便是不可多得,陈曼沙闻着刺鼻酒味有些不大好手,只擎住瓷碗,皱眉道:“喝!”
六人昂首灌落,夏寒酒瘾早犯,此刻心境如久旱鱼儿得水,细烈温酒入肚,味道极佳,咕噜几口直见碗底,抹了抹嘴喝道:“好酒!”
陈曼沙只闷了半口便觉胸口热气灼烧,只手扇风大咳道:“辣,辣,辣!”
羽轩与苏星才下半碗,脸上就已起了红晕,互道碎碎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