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门开。
徐长老失去重心直跌夏寒满怀,丁公藤也不气恼,只微笑道:“徐长老,让轩儿去响集议钟,待会儿有要事说。”
徐长老冲夏寒笑笑,整好仪容慢步走出门外,站定挺胸,口中突地发出断断续续急促哨鸣,啁啾邕邕宛转悠扬,不久,山谷荡起刺耳回响,两声交响如百鸟朝凤。
丁公藤领夏寒出了门朝下走,这才看清山中楼宇构造,只见绿瓦白墙素阁纷纷傍山而立,层层十余座嵌入崖壁,无石可凿梯处则修搭起栈道供行,十楼八阁如断天鸟巢,五梯六道似河流延绵,险恶不失雅致,得势不失威仪。
在夏寒左顾右盼感叹间,崖殿屋内不时飞出几十白袍弟子,个个轻功了得来去自如,似林间白鹤。
随丁老转了几圈出到山下,前方谷门空地人群密集,空中不断有来者落下,放眼望去,应有数百千人,皆着长袍冗衫,不同是脸上少了张白纱,阵势浩荡。
徐长老站在队伍前边,身旁还有几位老者,皆满头白发,身后一排应是弟子,个个气宇轩昂,其中屋内叫轩儿那位少年更是魏然挺立,精神饱满。
见丁公藤走来,齐齐恭敬拜道:“大师父!”
丁公藤脸带慈笑,引夏寒上台后,面朝众人中气十足道:“远来即是客,药王谷虽不纳外人,但也有很多人都因缘留此谷中,这位江公子亦是如此,今后他便是神农堂旁修弟子,修药王琉璃功。”
丁公藤说罢场下众人顿时炸开了锅,叽叽喳喳议论纷纷,这时,徐长老身旁走出位老者道:“恕陆三不答应!凭什么刚入谷几天的毛崽子直当了来我堂修药王琉璃功?”
“北石也不答应!”又走出位老头,激情愤慨道。
见两位老者前辈义愤填膺,身后弟子亦有些聒噪,但却不敢有太大声响。
这时,场下一人突然大声说道:“凭他是江澜!”
说话的正是屋内弟子羽轩。
场下顿时鸦雀无声,众人面面相觑不敢相信,而后皆低声窃语。
“什么?江澜?”
“一己之力端掉天城武馆那个江澜么?”
“听他识得绝学少林金刚坐!”
“来药王谷不会是下战书的吧?”
“肃静!”
丁公藤伸出双手压低道。
“江公子此行受洞灵老真人所托,为拜门之礼,药王谷与妙月历来相交甚好,且金字文书弟子从未断习南华绝学,今真人举荐江公子合情合理,还请大家莫多声色,天下武学因交流而出新,因融汇而精进!”
集议结束后,丁公藤安排羽轩引夏寒熟悉谷内环境,羽轩虽为药王谷中悬壶堂最年幼弟子,排行第九,可他是师兄弟中最出色也是最明事那个,两人兜转半天已是乏倦。
夏寒看羽轩口干舌燥还面不改色详细告来谷中事宜,心中十分佩服,立马打起精神仔细听闻。
“谷中共四位长老,徐长老主管灸法堂,授气针入穴术,北长老主管百草堂,授药学基本,青陆三长老是你我师父,主管神农堂,授药王琉璃气修术,还有司门徒长老,主管炼济堂,修丹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