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今初眉间一笑道:“你子,够意思,江湖再见!”说罢恭手拜上。
“再见!二位!”
夏寒转身投门而出,沿着路往回走时,听见右侧殿内传来阵阵打斗声,好奇心驱使夏寒朝殿内窥去,见一道长在道道银光中东闪西躲,似在与那银光抗衡,道长大约四十一二年岁,头挽蓬发道髻,神态飘逸。
心想应是在练习江湖闪躲术一类,夏寒觉得无趣正要离去,只见这时,道长突然一雷二闪甩开银光,定身聚气,而后两掌翻为掌心向上,顿时气涌全身,此时数道银光围攻上前,眼看正要中的,忽然,那道长左右开手拍出两掌,竟筑成一道气墙挡了下来,银光消逝变作七柄寒芒飞剑!
这七柄飞剑各式各样,凌厉夺人,纷纷盘踞在道长气墙半空嗡嗡震响!
夏寒看得入神,这时身后背篓突然传来哗哗水响。
“甚么人!”屋内道士话音刚落,便听见嗖嗖几剑御风而来,夏寒心知不妙,即刻左脚跨后移身半寸,倏地眼前划过四把飞剑,惊险万分!
还未待夏寒站稳,屋内又出三剑星驰而来,当即啪啪出指弹飞两剑,剩下一剑轻手一拨偏走送别,松了口气的夏寒正欲进屋解释,这时身后七把飞剑又化作流光,瞬眼间剑刃已快到眼前。
电光火石间夏寒双目下沉无明,心念意中金刚禅咒:“龟藏六,收摄六根,不为法害,召生死涅槃之海,唤金龟来坐!”顿时炸出金光内气,幻化一金甲巨龟附身夏寒。
下一秒七柄飞剑剑刃刺中巨龟,竟像断线风筝失去控制般往四周乱射,有的插爆山石,有的砍进梁柱,更有把轻剑当即在半空中炸成几十段,一时间铁碎如下镖雨,叮叮四响。
道长追门而出,没曾想飞剑竟直朝自己奔来,一时毫无防备,眼看那玄铁重剑正要刺穿道长胸膛,夏寒情急之下隔空拍出一招拈花佛手将那重剑拦腰爆断。
见无大碍,夏寒正想上前致歉,只听这时檐上传来阵阵疾风破布声,呼呼飞来几位长老模样的资历道士,路巷道前后各两人,宫楼屋檐上左右各一人,个个虎视眈眈,夏寒这下是插翅难飞。
黄昏无霞,只有呼呼大风,夜快要降临,十余尺内隐约还看得清人脸,暮色中御剑老道指着夏寒道:“甚么人,敢到妙月山撒野!”
夏寒见这阵仗怕是捅了大娄子,连连摆手道:“不不不,各位师父误会了,听晚辈解释,晚辈正要下山经过此路,又听见这屋内传来打斗声,便……便好奇逗留了一会儿,不料师父您突然扔来好多剑,我就一时……一时错手弄断您的剑。”
那道长听罢急声驳道:“放你妈的狗屁,普天之下除了师父与武林魔头陈镇雄,没人能用内力折断摇光七剑!你这个归云居的渣滓,潜入我们妙月山有何目的?快说!”
夏寒心想哪有人这样抬举自己的,强忍道:“我不是什么云居的人,更不是师父您口中说的什么魔头,晚辈来妙月山一开始是想学功夫的,只不过来的途中丢了信物,便被阅文阁的师父请出来了。”
“胡说八道!”
“七师弟,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单单偷看本门内修这一条罪,就可处死这魔童!”屋檐上一白袍胖脸道长厉声说道。
“大师兄,二师兄说得对,不能放这厮下山!”巷前靠后脸有浓黑大痣道长附道。
靠前女道劝道:“师兄,还是先问清楚后再处理,免得令妙月陷入与武林门派不必要的仇恨中!”
对面一人道:“嘿!六师妹向来菩萨心肠,依我说,扣了这娃娃双眼,废了手脚筋骨,扔下山去罢了。”
这时,屋檐上胖脸道人隔邻走出位身着短衫的老者,满面刀疤却无一丝慈祥可言,冰冷吐出一字道:“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