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寒走近见到是个精神矍铄的老翁,他头顶一残破青笠,肩背半披蓑草雨衣,手持细长麻线鱼竿端坐在桃木凳上,正埋头盯着湖面的鹅毛浮漂。
夏寒怕惊走湖中鱼虾,便静步绕到老翁身后打声招呼,怎料脚下错步竟踢翻老翁身后的两个鱼篓,一时间,鱼篓中十几条青鱼哗啦拼命扑翻在地,夏寒见状慌忙扶起鱼篓正要抓鱼,急忙间瞥见地上有一水囊,却是似曾相识,拿起仔细研究,发觉正是自己在湖边丢失不见的羊皮子水囊。
一时怒气涌上心头,也顾不上扑棱进湖没踪影的青鱼,厉声话道:“老伯!您为何盗我水囊?”
那老翁一言不发,也不管蹦落湖中的鱼,默默盯着摇曳的浮漂头也不回。
夏寒见老翁不理不睬,心想既然拿了水囊,也不自讨没趣与他一般见识,便调头悻悻然往回走去。
舒洛儿早就望眼欲穿,口中一股干腥唾沫味道,已是渴到极限,心中又怕夏寒不识水性失足落湖,转身同严今初惦念道:“师兄不去看看江公子?去了有些时间还没回来,怕不是遇上什么麻烦事耽搁了。”
有道是说曹操曹操到,严今初正欲开口,舒洛儿喜出望外道:“江公子回来了!”
严今初上前问道:“贤弟因何好事逗留?”
“啊!别提了,有个怪老伯趁我不注意偷走水囊,让我一阵苦找,好在最后讨了回来,就耽搁了些时间。”
“偷水囊?他无故偷你水囊做甚?”
“我也好奇,问他也不做声,实在是怪异。”
舒洛儿接过水囊正要喝,这时严今初突然隔空一掌将她手中水囊打翻道:“师妹,我听贤弟说得蹊跷,心这老头落毒!”
舒洛儿后知后觉惊出一身冷汗道:“下山前师父就多次嘱咐心进口之物,现在想来真是江湖险恶。”
严今初立马上前查看打翻的水囊,鼓弄一番后发现并无异常,不过也是喝不得了,舒洛儿砸吧了嘴道:“快赶路吧,天要黑了!”
三人拿了马朝北潇潇飞驰,半个多时辰便来到湖边上山栈道口,马儿喂过水后三人正准备上湖心山,这时夏寒忽然发觉身上空空荡荡,像少了什么,细想后心知不妙!
舒洛儿见夏寒急急巴巴在身上寻摸,便问:“江公子是丢了东西吗?”
此刻夏寒心中已乱成了万鸟过林,遗失的包裹中有青灯禅经还有师父交给自己的信,心想快到山脚了,信竟丢了!
“江公子?”
夏寒跨上马背转头狂奔而去,只扔下一句话:“一会儿山上见!”
舒洛儿还有话没说,转尔不解道:“是出什么事了。”
夏寒扯偏马头朝着湖畔道疾驰而去,跑了一阵见到远有炊烟升起,心中稍微定了一些。
“吁”
见老翁果然还在,夏寒心中怒火停熄了半腔,看他堆起石灶正悠然烤着鱼,全然不觉一旁多了个人,仿佛夏寒才是偷东西的贼。
夏寒心想,眼前这位老伯看着也不像是偷摸之人,况且那些东西对他而言毫无意义。一时举棋不定只好上前礼貌问道:“老伯伯您好,请问有见到什么人经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