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时,七大门派共同制衡武林长治久安,为避纷争,妙月学堂限定录用条件,各门各派只录一人,且需持有皇家,当年课试取得文书者共计六十有四,六十四派中除开势力滔天的七大派,少许清流之家与皇家讲武堂,其余门宗则多以文书为介依附大派保全家业,手中唯一的名额自然也是拱手奉让。”
夏寒竟不知手中这文书如此珍贵,一时不知所措道:“我不过灵讲寺中的胡闹狲,住持今将如此重要之物给我,晚辈有些无所适从。”
“孩子,你与佛有缘,不分寺内寺外,也没有僧与俗之说,人人心中皆可有佛,僧徒中不一定都为善类,况且这文书本就是你夏家传世文牒,老衲不过受你父亲所托今交付与你。”
“住……住持是说,这文书是我爹爹给我的?”夏寒一听到这是爹爹的嘱咐,顿时眼张耳竖,半晌神不在体。
“你父亲十年前与静德来灵讲寺清修住,便将此物留在了灵讲寺中,说待你大些有习武的想法再来取回,这么多年过去了,这文书竟成了这世上夏大人唯一留给你的东西,善哉!善哉!”
夏寒又想起大将军府的种种,想起自己沉迷在花草茶木中爹爹叹气的口吻,又想起自己顽劣不听四处惹祸的情景。
世已去,人不在,不知觉眼泪在夏寒眼眶中打转,鼻子一酸,抱着庆云住持失声痛哭起来。
“阿弥陀佛,世间皆有定数,万物皆有乾坤,因果皆有报应。”
半晌过后,夏寒红着眼睛坚定的说道:“我要去妙月山!我要学武!要替夏家讨回公道!”
“阿弥陀佛!”
只见静德从身后走了过来说道,也不知道他从何时开始听到两人的谈话。
“现举国上下闻夏皆一脸惊恐,你姓夏名寒又持夏家去妙月山岂不是自投罗?”
“静德所言老衲亦有顾虑,可惜这孩子天赋异禀……”
“又当如何!”静德略有激动的说道。
意识到自己失态,又缓缓道:“寒儿,你若真想去妙月山学武,不是不可,只不过要暂时易姓更名,低调行事,像经书中的武功不许再在任何人面前显露!”
“那夏家拳法呢?”夏寒愣了愣心翼翼问道。
“也不要轻易展露,除非遇到生命危险不得不出手。”
“行!我答应您。”夏寒心想那就一切从新开始罢,招式对自己来说并不重要,只要熟悉控气的诀窍,再学习天下任何武功必是一点就通,再深入钻研内力基础,行走江湖提贼防身是足够的。
“可是静德,寒公子没有,该如何进妙月山?”庆云关切问道。
“这个且不用担心!”静德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仿佛进妙月山比吃饭还简单。
“起名乃是长辈之事,晚辈不能擅自主张,还请大师赐一个罢。”夏寒心想,叫什么不重要,只要不是叫阿猫阿狗就行,自己迟早还是要叫回夏寒的。
“就从你爹的诗中寻一两字,嗯……江湖动澜惊天色,凉城锁月妙山秋,你就叫江澜吧。”静德微微笑着的说道。
“江澜,夏寒,江澜,夏寒。”夏寒口中反复念着这两个名字,试着从两者中找出一丝联系。
“至于文书一事,这有当年我与妙月掌门洞灵真人的来往信件,去到妙月山后呈给阅文轩的人即可!”静德递了信嘱咐道:“记得,若有问起你我关系,就说你是我弟子!”
夏寒拜道:“夏寒谨记舅舅教诲!”
“嗯?”
“江澜谨记师父教诲!”
“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