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轶叹了一声道:“你今天对陆藏锋刺激的有些过了。”
“我暗指弦音公主的那段?”月宁安冷笑。
“弦音公主她很好,你不该拿她刺激陆藏锋。”崔轶的脸上,难得严肃。
月宁安也随之坐正,一脸严肃:“你知道,我是一个商人吗?”
“我说的”
“是一件事!”月宁安打断了崔轶的话:“作为一个商人,在谈判场上,能一击击溃对手的心防,我绝不会用两步。弦音公主是陆藏锋唯一的弱点,也是唯一的突破口,只有弦音公主能让陆藏锋受伤,让陆藏锋失态,让陆藏锋失去理智。”
崔轶脸色微凝,没有说话,显然仍旧不赞同。
月宁安冷笑:“你觉得我做得很过分?”
“理智上,我知道你没有错。但在感情上,我无法接受。你不该拿弦音公主刺激陆藏锋,你与陆藏锋的事,不该扯上弦音公主,陆藏锋他心里很不好受。”崔轶沉声道。
“所以你是君子而我不是,在我这里没有什么该不该,只有输与赢。陆藏锋是我的对手,我不想输,就得全力以赴,不给陆藏锋反应的时间。至于陆藏锋会不会受伤?那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他的谁,我为什么要为他考虑?”威胁人的时候,不都是捏人痛脚吗?
这一招,她还是跟陆藏锋、赵启安学的。
“就算放下了,还是朋友,不是吗?一定要这样吗?”崔轶心里很不好受。
他不明白,陆藏锋与月宁安之间,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
“曾经做过夫妻的人,怎么可能成为朋友?也许君子如你可以做到,但我不行。我月宁安做不到,拿陆藏锋当朋友对待。”如果后来,陆藏锋不撩拨她,不让她再次动心,也许时间久了,她能慢慢地放下,把陆藏锋当朋友,可惜
这世间,没有如果。
“你这般肆无忌惮伤害他,拿他心里不也是仗着陆藏锋的喜欢你吗?如果他不喜欢你,你敢惹怒他吗?”崔轶眸色一沉,严肃地道:“宁安,你我都知道,今天正因为是你,陆藏锋才能忍住,没有动手。今天,但凡换了任何一个人,哪怕是皇上在他面前说出那番话,陆藏锋都会要了对方半条命。”
“被偏爱的人,向来有恃有恐,你不知道吗?”月宁安眼中带着讥讽的笑。
被偏爱的人
崔轶看着月宁安,想到月宁安嫁入陆家三年,陆藏锋的不闻不问,一时间也不知要说什么。
那时的陆藏锋,确实是有恃无恐。
他是在前线打仗,是为了国家大事疏忽了小家,可以理解,然
一个人再忙,也不可能整整三年,抽不出时间写一封信。哪怕是去信质问月宁安嫁入陆家的目的也行,可是陆藏锋什么也没有做,他只当月宁安这个人不存在,安心的享受月宁安这位将军夫人,为陆家付出的一切,可不就是有恃无恐。
崔轶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重重地叹了一声,问道:“宁安,你喜欢的人到底是陆藏锋这个人,还是你想象中的陆藏锋?你喜欢陆藏锋,不应该接纳他的一切,不管好与坏吗?为什么他对你一点不好,你就收回了对他的喜欢?”
“崔轶,你会问出这句话,你肯定是没有喜欢过人。我喜欢的陆藏锋,是我想象中的陆藏锋,也是真实的陆藏锋。”
“我喜欢他时,只要他是陆藏锋,他什么样的,在我眼中都是最好的。哪怕他休了我,我也给他找了无数的理由。我没有恨他,也没有怪过他分毫,我一直是怪我自己,怪我自己不够好,怪我自己不够优秀,得不到他的喜欢。怪我自己贱,明明知道他不喜欢我,仍旧痴缠着他不放。”
月宁安平笑得自嘲:“崔轶,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有怪过陆藏锋分毫。我喜欢到舍不得怪他,你相信吗?”
月宁安第一次,这么直白说出心中的想法,她有些不自在地别过脸,没有去看崔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