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宁安知道沈悯担心什么,大方的道:“我家还有一个老头,你应该见过他。”
月宁安一直很好奇,老头是怎么碰上沈悯的?
据她所知,老头这几年几乎没有出过门,沈悯是怎么遇上老头的?还入了老头的眼?
要知道,老头那人可是很挑剔的。
不过,想想也能理解,有她这么可爱又迷人、出色又优秀的亲传弟子在,一般人怎么可能入得了老头的法眼?
“老头?什么老头?”沈悯一脸不解。
月宁安笑了,“等会介绍你们认识。沈大哥,我先让人带你去客房休息。”看样子,老头这是做了好人不留名。
“好。”沈悯见月宁安不欲多说,也就没有问,当下便随下人去客房。
他知道,月宁安拿到了证据,定然也要经过一番周旋,才能将证据递到合适的人手里。
沈悯走后,月宁安就将桌上的包袱打开,将里面的证据拿了出来,一张张仔细查阅。
“圈地,踏苗,欺诈,贿赂,逼死人,还发国难财果然不干净呀。”月宁安随手翻了两页,就看到不少东西。
不过,大部分都只有记录,并不是直接证据,最有利的证据也只是几份口供而已。
想要凭这些“证据”,告倒沈家是不可能的,但是
有这些口供和上面的记录,对月宁安来说,就足够了。
她完全可以按照沈悯记录的名单,把被沈家害得家破人亡的受害者找出来,让他们来告沈家。
至于证据?
效外那些被沈家圈走的地、毁掉的良田,就是最有利的证据。
“沈家的胆子还真是大。”月宁安越看到后面越心惊,“连京郊的地都不放过,沈家就不怕遇到硬茬吗?”
不过,想到沈家背后有苏相的影子,月宁安就明白了。
真要是硬茬,苏相肯定会提醒沈家。
苏相那人,一向欺善怕恶,沈家靠着苏相,又能好到哪里去?
月宁安将沈悯带来的证据分为两份。一份是有口供,有证据,可以直接告的,一份只有受害者的信息,没有任何有利的证据。
受害者离得远的,月宁安暂且放到一边,把京郊的十几户受害者提了出来,招来下人,“按照上面的信息,把人找出来。告诉他们,顺天府尹会为他们做主,让他们进城来告。他们要是愿意进城,你就把人带去找瘸子六,让瘸子六把人藏好。只要瘸子六能保他们在城内平安无事,价钱随他开。要是他们不愿意去告,也不要为难他们,只告诉他们错过这个机会,日后别后悔。”
为了盖别院,圈地、霸山、踏青苗逼得农户低价卖田卖地,沈家还真以为在官府过了户,手续齐全就没有错吗?就没有犯法吗?
上天有眼,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现在时候到了,沈家该为他们犯的错,付出代价了。
“就这些,去办吧。”交待完下人,月宁安将那份有口供、有实证的证据抽出来,递给管家,“你,把这些证据”
“呃,等等”月宁安递证据的手一顿,面上闪过一抹尴尬。
她突然发现,她似乎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